洗漱了一番,九重仇本欲舍了睡眠打坐,窗戶被打開一條縫,寥寥煙霧飄了進來······
九重仇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那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一位普通教書先生,一位柔弱的婦人,和一個愛哭的團子,還有不知所措的他。
他不知道那些叫嚷著叛徒、血債血償的人是何意,他只知道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血債血償?我們償的還不夠嗎!”周圍一片死寂地上滿是殘骸,教書先生執著刀,眼前被腥紅蒙住,凝視著遠處火光點點,“我們,走不掉了?!?/p>
“那便不走了,我早受夠了?!眿D人一臉平靜的安撫好哥哥懷中驚恐的妹妹,擦去哥哥的眼淚,在哥哥耳邊輕語著······
婦人說了什么?記不清了,報仇是嗎?
“忘了你娘親說的話,帶著妹妹好好活下去···若需要個活下去的理由,去向世人證明,證明他們才是錯的,我們非叛徒,非魔鬼······”
司空見慣的夢,九重仇早已經學會無視它,今日卻不同,慘叫如影相隨“為什么不為我們報仇!為什么!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拿起那把刀!拿起它??!”
坐在桌前托著腮打著頓的月杉,睜開眼。
有種讓人很不舒服的氣息從隔壁傳來,月杉沒有探究的心思,誰還沒有秘密了。
自誕生那日起,月杉見的都是世間邪惡,前輩留給她的記憶多是不甘的,她夾著尾巴做人,從不張揚······
月杉望向床上睡的香甜的水淼淼,那毫無防備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到底是誰把這樣人兒丟進神魔界的。
月杉勾著手指,坊市里那稀薄的靈力,在此刻不約而同的向月杉匯聚。
她明日有事,事關生死,只是希望不要牽扯到水淼淼,也不知隔壁的那位要干什么,加層防護好了。
無形的靈力在月杉指尖盤旋,手輕揮,靈力宛若絲線纏上了水淼淼的手指。
水淼淼醒來時外面微亮頭轉向一旁,不知何時睡下的月杉微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