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大師們聽得云里霧里,什么風水寶地,什么五行區(qū)域,什么聚氣陣,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知識范疇。但他們不敢質疑,因為這個年輕人,已經(jīng)用事實證明,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蘊含著他們無法理解的深刻道理。
周翊聰從懷里,拿出了系統(tǒng)獎勵的那把古樸的【神農藥鋤(仿)】。他握住鋤柄,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輕輕地,將藥鋤掘入腳下的土地。
“嗡——”
一聲輕微的共鳴,仿佛從大地深處傳來。被掘開的土壤,呈現(xiàn)出一種奇異的五色光澤,一股沁人心脾的草木清香,彌漫開來。
所有人都精神一振,感覺渾身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就是這里了。”周翊聰看著那五色土,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就在這時,山腳下,一列長長的車隊,卷著塵土,緩緩駛來。那是第一批工程車輛。
而在車隊旁邊,還有幾輛不起眼的舊客車。車上走下來十幾位老人,他們穿著樸素,有的背著藥箱,有的拄著拐杖,風塵仆仆,但眼神卻異常明亮。他們是聽到消息后,從全國各地的深山鄉(xiāng)野,自發(fā)趕來的民間老中醫(yī)。
他們看到了山頂上的那個年輕人,看到了他手中的藥鋤,看到了那片散發(fā)著異香的土地。
老人們的眼中,不約而同地,泛起了淚光。他們整理了一下衣衫,對著山頂?shù)姆较颍钌畹兀狭艘还?/p>
周翊聰感受到了他們的目光,也感受到了肩上那沉甸甸的責任。
夕陽西下,金色的余暉灑滿山巒。
一個屬于中醫(yī)的,波瀾壯闊的全新時代,就從這片土地,這一鋤之下,正式開啟。
山風拂過,帶著初墾土地的清新氣息和一股若有若無的草木芬芳。
周翊聰站在山頂,目光從遠處的規(guī)劃圖紙,緩緩移向山腳下那十幾位風塵仆仆的身影。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頭發(fā)花白,面容蒼老,但一雙雙眼睛里,卻透著與年齡不符的精光和執(zhí)著。那是將一生都奉獻給一門手藝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陳斌湊到周翊聰身邊,低聲介紹:“聰哥,吳老都打聽過了。這十幾位,都是國內叫得上號的民間高手。沒文憑,沒職稱,但手里的絕活,都是祖上傳下來的。聽說您要建基地,自發(fā)就趕過來了。”
秦衛(wèi)國派來的聯(lián)絡員也走了過來,面帶一絲難色:“周神醫(yī),龍老的意思是,這些人都是中醫(yī)的寶貴財富,要妥善安置。只是……他們中的幾位,性子都比較……呃,獨特。”
周翊聰笑了笑,他當然明白“獨特”是什么意思。中醫(yī)傳承千年,流派林立,尤其是在民間,藏龍臥虎者眾,孤傲不群者更多。想將這些擰成一股繩,難度不亞于開山辟路。
他走下山坡,吳院士和那群老中醫(yī)也迎了上來。
“周神醫(yī),我來給您介紹。”吳院士熱情地拉過一位身材瘦小、山羊胡、眼光銳利的老者,“這位是孫敬修,孫老,人稱‘藥癡’。一手炮制藥材的功夫,據(jù)說能讓三年的黃芪,生出五年的人參藥性。”
那孫老頭上下打量著周翊聰,鼻子“哼”了一聲,沒說話,眼神里明晃晃地寫著七個大字:黃口小兒,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