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了,她也不扭捏,抱著衣服道:“不小心弄你衣服上了,一會兒泡在水里,等明天我身體舒服些,我洗就可。
”怎么能麻煩人家洗這個呢。
靳玄止不多糾纏,見她唇色發白,進屋給她倒熱好的姜糖水。
“慢點,小心燙。
”“謝謝。
”真貼心。
冒著熱氣的姜糖水,香香甜甜的,湯勺輕輕一攪和圈圈漣漪。
香滿棠肚子不舒坦,窩在床上小口喝著,暖熱的糖水順著口腔流進胃里,舒服地瞇起眼睛。
余光見他伸出手,將她身邊的衣服拿走。
香滿棠眉頭一跳,下意識伸手去搶,抬眸:“我……”手里兩抹顏色一粉一白,他們的衣物纏在了一起。
靳玄止垂眸:“天太冷,水也涼,血跡不快點清理,就不好洗了,你身體不舒服,我來吧。
”這也,也太……太好了吧。
這就是被人伺候的感覺嗎。
想想她之前來月事,那都是過得什么苦日子。
知道他是在報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賣給了她。
靳玄止走到后院,拿著盆去了外面的小溪邊。
溪水清澈,除了村頭那口大井,村民吃喝用都來這里取水。
靳玄止打好水,將衣服放了進去,剛要搓洗。
定睛一看,手頓住。
瞬息間,輕輕捏起里面的一件白凈小衣。
薄薄的一層白色,上面繡著粉色荷花,大概是姑娘慌張要拿去洗,和他的白衣混攪了。
靳玄止喉結微滾,衣服被水沾shi,還有皂莢粉沫……是順手洗了,還是拿去還給她。
好像怎么都不太好。
……另一邊。
喝了甜水,香滿棠覺得身上熱乎乎的,放下小碗舒舒服服地躺下睡著了,絲毫不知道外面的男人心里做了一番怎樣的糾結。
一覺天亮。
外面聲音亂哄哄的,香滿棠煩得睜開眼。
又是趙三娘!“周鐵生,你要是心里沒有鬼,你敢不敢和屋里那小賤人當面對峙,你對得起我嗎,我跟了你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她撲通一下坐在地上,哐哐哐拍地痛哭。
她也不是肥胖,而是骨架大。
本來是一張很有福氣的臉,被她這性格影響的,看著讓人十分厭煩。
“周家媳婦兒,是不是哪里誤會了,你先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