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顯是故意揶揄。
他那日連動都不能動,眼見她要離開,除了一張嘴皮子亂說一通,也自知相貌還算不錯,可以利用一番。
除此之外,不知還有什么辦法能讓她帶他走。
靳玄止喝了水,聲音比剛剛清亮很多。
神色抱歉:“我……在下……”香滿棠撇嘴,擺擺手,將湯藥放在他手里:“我逗你玩兒呢,別當真。
”她也不是什么受封建思想荼毒的女子,人都是視覺動物,看見長得俊俏的,第一印象反正不錯。
回了家又有了領地安全感,情緒放松下故意逗他呢。
此時見他不知道說什么,也不好意思再欺負病人了。
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靳玄止卻搖頭,認真道:“雖事出有因,但也是我毀姑娘清譽在先,在下會負責的。
”晴天霹靂。
負什么責,這就負責了?香滿棠剛拿心,還沒放嘴里,瞪大眼睛猛地站了起來。
見他說真的,警告他:“哪有毀什么清譽,我怎么不知道,你別恩將仇報啊。
”她太過激動,靳玄止一驚,不解的看著她,不懂,他哪一點恩將仇報了。
香滿棠很快冷靜,坐下吃了口點心。
轉移話題,側眸審視他:“你真不記得你是誰了。
”靳玄止點頭。
他不似說謊。
香滿棠放下點心擦了擦手,起身走到放衣衫的柜子旁打開。
里面那件黑色玄衣被單獨放在角落,衣服被刀劃得破破爛爛,上面的金絲繡紋,飛鶴祥云精致華貴,看似簡單實則講究的很。
這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穿得的,甚至不會是普通富貴人家。
她在商會對絲綢錦緞的材質劃分很是了解,上好的料子也著手過,一摸就能摸出來。
還有。
香滿棠拿起里面的一枚玉佩:“這是你的,我幫你換衣服的時候掉出來的,你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靳玄止拿過東西,滿腦子都是:她幫他換得衣服,不是那個郎中。
半晌才把視線聚焦到這枚玉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