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躺著的純貴妃一聽要將昭陽宮上下全部拉到慎刑司,一把掐住了蕭澤的手臂,眸色間掠過一絲冷意。
她定定看著蕭澤道:“皇上這是做什么?”
“我昭陽宮經過上一次劫難,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可用的人,皇上若是將這些人都關到慎刑司去,豈不是要了臣妾的命?”
蕭澤微微一愣,不禁氣笑了。
“朕這是在替你討回公道,你反倒是不允了?”
“那涼亭里的人是不是你昭陽宮的人?”
“布置涼亭,在桌子下面放了蛇的人,那必然和你朝陽宮有關。難不成還有其他的人嗎?”
純貴妃急了:“總之臣妾不準皇上將臣妾的人送到慎刑司,此件事情臣妾自己查。”
“你……”
蕭澤氣急還要說什么,純貴妃突然掙扎著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純貴妃撲通一聲順著床榻跪在了蕭澤的面前,抬起頭滿臉的堅毅之色。
“被蛇咬了的是臣妾,臣妾斷然也不會害死寧兒妹妹。”
“臣妾自然會給寧兒妹妹一個交代。”
“倘若皇上將臣妾宮里的人全部送到慎刑司,屈打成招怎么辦?”
“慎刑司哪一次不是屈打成招?”
“臣妾自然有法子查得清楚,皇上若是真想幫臣妾,還請皇上不要插手此事。”
“若是臣妾有用得著皇上的地方,借皇上的手去徹查,臣妾自然會求到皇上面前來。”
“到時候皇上再幫臣妾也不遲,還求皇上成全!”
一邊的王皇后冷冷笑道:“純貴妃說的什么話?雖然咬的是你自己,可是丟的卻是我大齊后宮的顏面。”
“昭陽宮的人出了問題怎么不能查?”
“況且你與寧妃娘娘交好是交好,可知人知面不知心。”
純貴妃猛然抬眸死死盯著王皇后,她的眼神太凌厲,王皇后避開了視線。
她冷哼了一聲道:“你雖然與寧妃娘娘交好,可焉知你宮里的人瞧著寧妃娘娘懷了身孕,生出什么壞心思,本宮徹查也是為你好。”
純貴妃心頭微微一冷,王皇后哪里安的好心,分明是借著徹查她的昭陽宮要將她的人全部換一遍。
這些人哪里是為她報仇,這些人是將她當仇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