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低聲道:“回娘娘的話,昨天晚上皇上去了玉華宮,今早就將圣旨發出來了。”
“會不會是玉華宮的那位……”
“哼,不是他又能是誰?”陳太后死死咬著牙。
“皇帝畢竟是哀家養大的孩子,多多少少有些情分在。”
“其實這個白眼狼早就有了打算,只是沒有一個人能將他的心結解開,他便去了玉華宮。”
“只有那個賤人才能讓皇帝這么心安理得的傳下圣旨。”
“什么忠君之事,怕也是那個賤人說出來的話吧?”
“這是敲打哀家呢,哀家雖然是皇上的養母,可哀家也是皇上的臣民,畜生當真是個畜生!”
迦南聽得臉色發白,這話可不敢再說下去,她忙勸慰道:“娘娘,事已至此,咱們還是想想對策。”
“公主殿下總不能真的嫁給西戎那個老皇帝吧,這叫什么事兒?”
陳太后臉色陰沉,緩緩低下頭,突然冷笑了出來:“嫁,怎么不嫁?”
“娘娘,您這是……”迦南大驚失色,看向了面前的陳太后。
陳太后咬著牙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如今皇上心意已決,哀家和陳家斷無半分運作的可能。”
“怪只怪我陳家人不爭氣,我那個女兒也不爭氣。”
“本來已經好好的離開了京城,就為了一套紅寶石頭面又要折返回來。”
陳太后咬著牙道:“陳慕那個天殺的,作為長輩也拿不出半點威嚴將她捆住,直接送到建安城又何妨?”
“竟然順著她的意思又回來了,哼,讓陳慕繼續在陳家祠堂跪著,哀家現在不能見他,見著他就心煩。”
迦南道:“那現如今該如何是好?要不奴婢走一朝西戎會館,將公主殿下直接接出來。”
迦南的輕功還是很厲害的,陳太后看著她的眼神緩和了幾分,緩緩搖了搖頭道:“皇上既然將她放在西戎會館,你我決計無法將她救出來,反而會打草驚蛇,看得更嚴。”
“如今只有一個法子……”
陳太后緩緩抬眸看向了外面,剛剛下過一場雪,將世間大地都籠罩著一層白色薄毯。
靜寂無聲,白雪皚皚。
她緩緩道:“京城動不了手,可是京城距離西戎有一千里遠,你說呢?”
迦南頓時眼底一亮,對啊,在京城將公主殿下弄出來,必然會被皇帝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