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執年攥著蘇止白輪椅上把手上的手,隱隱發白。
“你跟哪個男人胡來,我管不著。”他齒縫里擠出的話裹著冰碴,“可是你不應該停了小吟兒的錢莊對牌,你有沒有想過小吟兒的處境。”
尾音陡然拔高,驚飛了樹上棲息的鳥。
“三年前的你善良溫柔。”紀執年松開輪椅逼近了謝南初幾步,他死死盯著謝南初發間微微晃動的步搖,像是突然想起來好像他也曾送過一個差不多的給她。
他們曾經的關系不是這樣的。
如今變成這樣,一定是因為她變了。“如今倒學會用這些下作手段?就因為我們對小吟兒多照拂幾分?”
“你是不是非要害死小吟兒不可?”
“今天說什么,你也要給我們一個交待。”
此時雪越下越急,雪落在謝南初的眉間,她伸手撫去,“嗤“地笑出聲來。
“我的錢,我的對牌,我想停就停,幾時輪到外人指手畫腳?”
……
此時公主府外,一群人聚集,幾乎全是老百姓,還有一些帶頭鬧事的,導致人越聚越多。
巷弄陰影處,墨硯辭斜倚著墻角,把玩著手中的煙斗,饒有興致地觀賞著這場鬧劇。
身后傳來佩劍輕響,一名勁裝女子不解的問他,“您為什么不殺了她?”
他側頭望向她,此刻眸中毫無溫色,仿佛天生就是無情無欲。“你在質問我?”
“屬下不敢!“她慌忙的跪下,不敢再挪動分毫。
……
聽著公主府外,越來越大的聲音。
上輩子,此時謝南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宮里,她沒有收回對牌,倒讓吳晚吟賺足了美名,以至后來成為刺向她的利刃。
謝南初忽地輕笑出聲,不過收回對牌短短數日,吳晚吟就能煽動百姓鬧事,還搬來紀執年這個救兵。
倒真是急不可耐啊。
紀家手握五萬邊防大軍,雖然比不上鎮南王,卻因這幾年一直打勝仗,地位水漲船高,加上紀執年也小勝一場,在京都更是目中無人。
“那我看看你,要怎么向那些百姓交待吧,就為了針對小吟兒,你就要讓這么多百姓受苦受難嗎?”紀執年語氣輕蔑。
可是謝南初卻無視他的話,而是緩步來到蘇止白跟前。
“止白哥哥。”她忽然俯身笑道。“我們現在到是有些像是真正的夫妻,都要靠輪椅,但是我要比你好一點點。只是腿疾,沒有到不能走的地步。”
謝南初低低笑著,手指如毒蛇般游移到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