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川暗暗咬牙,“不是想要告我嗎?剩下的這幾個月,就當作我的試用期。”
林語曦沉默良久。
前些天還非要搶撫養權,這會兒突然冒出一個情夫,站在她面前的人,還是傅庭川嗎?
她緩緩伸出手,貼了一下他的額頭,“是不是傷口感染了,我給你叫救護車。”
傅庭川抓住她的手,黑曜石般的眸子在夜幕中,像平靜海岸下洶涌的暗流,折射出令人心悸的銳利。
“林語曦,說好。”
她搖了搖頭。
不論他是不是燒著腦子了,才說出這句話,她是絕不可能再和他扯上一絲一毫的關系。
從決定離婚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傅庭川感到一陣胸悶,抬頭長吐一口氣,目光重新落回她臉上,“我不會跟你搶撫養權,以此為條件,待在京市。”
林語曦猶豫了。
根據姜律的說法,第二次開庭的時間,最快能約到三個月后,也就是說,她最多只用被他騷擾三個月。
但他說不搶撫養權……
“傅庭川,你在我面前,已經沒有任何信用可言了。”
先是多次欺騙她,拖延離婚協議的簽署,接著又梅開二度,在法庭上出爾反爾,他在她心里的信用值已經降到冰點。
“那就簽字畫押。”
見他這么有自知之明,林語曦也就不客氣了。
“你放棄撫養權,接下來的三個月,我不踏出京市一步。”
傅庭川秒答:“可以。”
半小時后,張叔開著車,將兩大一小送到傅氏集團。
凌晨,一個人影也沒有。
傅庭川坐在電腦前,暗綽綽的白光照映著他的絕世容顏,指尖在鍵盤上飛躍,原本屬于助理的任務,被他一人承擔。
親自寫合同,這還是他接手集團以來的第一次。
簽字之前,林語曦前前后后反復閱覽了三遍。
自從當了老板,她養成了小心對待合同的習慣。
確定每個字都沒問題后,林語曦俯著身,簽下規整的名字,邊簽邊道:“就算給你三年,也不會改變我們之間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