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袖子一看,胳膊上全是一條條的紅痕。
他都二十多歲了,快要結婚成家了還要挨打,這說出去多丟人啊。
蘇秀芹揚起雞毛撣子又打過來時,張愛國徹底惱了。
他猛地奪過蘇秀芹手中的雞毛撣子一把扔掉,接著怒氣沖沖的把蘇秀芹推倒在地。
“我忍你很久了。”
“自從那天醒來之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我不過是讓你準備彩禮和三轉一響,你憑什么怨恨我?你生了我,這些不都是你應該做的么?你憑什么對我不滿意?”
“再說這個家從里到外都是我爸打拼下來的,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吃著我爸的,用著我爸的,住著我爸的,你還這么折騰我們父子幾個,我爸和愛軍人傻不跟你計較,我可沒他倆那么蠢。”
“我是把翠花帶進來了,那咋了,她是我老婆,她早晚都要進門,等你和我爸老了,這房子都得是我的,我提前支配我的房子跟你有什么關系。”
張愛國越說越激動,看向蘇秀芹的眼神也愈發不屑。
蘇秀芹動了動身子,腰有些扭到了,其他倒是沒什么事。
她扶著院里的石桌站起來,目不轉睛的看著張愛國。
“你剛才說,我吃你爸的,用你爸的,住你爸的,你一直都是這么認為的?”
張愛國梗著脖子,“難道不是么?要不是我爸,咱們能住上這么大的院子么?”
蘇秀芹嗤笑了聲,“你是不是忘了你爸是張家溝的人,他壓根就不是城里人,他哪兒來的院子?”
張愛國睜眼說瞎話,“我爸在鋼鐵廠混的風生水起,這院子是他自己花錢買的唄。”
說著,他又嫌棄蘇秀芹煩了,不耐煩道:“總之,你要端正你自己的角色,這個家里說話好使的人是我爸,我們哥幾個兒都聽我爸的,你以后少管我們。”
蘇秀芹冷笑漣漣,“好,好樣兒的。”
話罷,蘇秀芹轉身回了房間。
她從箱子里翻出地契,摸著地契上的字跡和手指印,她在一起慶幸當初她聽了勸,沒在地契上加張立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