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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見月他們一起來的,是一個身材纖細的女人。
她面色蒼白弱不禁風,卻有張清純的臉蛋,任誰看了都會說一句漂亮。
可我卻只覺得毛骨悚然,拼命掙脫她,拔腿就跑。
周圍卻冒出數十個保鏢將我團團圍住,堵住了所有的去路。
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我有些不可思議。
“難道你早就知道顧北昭是假的,故意在等我上鉤?!”
她笑了笑,“我怎么可能認錯你,雖然你離開家有二十多年了,可這些年我每天都看著你的照片,你的面容和輪廓,我一寸都沒有忘記。”
“我可不像爸爸媽媽一樣老糊涂,為了給我治病被顧北昭蒙蔽了眼睛。”
“你不會忘記我是誰了吧,哥?”
我的心里五味雜陳,謝云若是我的親生妹妹。
她只比我小三歲,從出生起就是全家的掌上明珠。
曾經我的父母對家里這個唯一的公主予取予求,快要寵到天上。
如果她健康快樂地長大,那么我們將是幸福美滿的一家。
可五歲時,她就被查出了一種罕見的心臟病,發作時又兇又險,好幾次差點沒命,父母跑遍了國內國外,卻都沒有治療的辦法。
醫生說只有心臟移植,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可謝云若血型罕見,合適的供體少之又少。
好不容易找到一顆合適的,卻在移植僅僅三天后,就出現了嚴重的排異反應。
當時母親哭著問我,“你能不能換上人工心臟,把自己的心臟捐給妹妹?”
那時的我才八歲,什么都不懂,只是擔心地問她,“要是我的心臟在妹妹的身體里也活不下來,那怎么辦?”
我沒想到這句話卻被誤會成了不愿意。
母親當時看我的眼神從驚愕到不可置信,再到厭惡,最終冷淡地移開眼神。
從那以后,她對我逐漸開始愛答不理。
父親剛開始不贊同,卻在和母親一次促膝長談后,看我的眼神也變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