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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安,這個謝家到底是個什么鬼地方,怎么認親宴結束后每個人都變得這么奇怪?”
“是不是你跟他們說了什么,快滾回來給我解釋清楚!”
“我分明警告過你不準逃跑,當心我一個不高興,直接讓人在全國范圍內封殺你!”
他憤怒無比地質問,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吼著說出來的。
我嗤笑一聲,“封殺我?你不如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說。”
“你不會還當自己是大少爺吧?謝家的人可不會一直捧著你,我勸你早些認清現實!”
顧北昭生氣地要說什么,我卻先一步掛掉了電話。
天色蒙蒙亮,游輪的鳴笛聲響起,代表著它即將起航駛向南極。
我在開船的前幾分鐘起身離開了貨艙,直接回到了碼頭。
昨晚誰在那棟別墅里參加了派對,謝家夫婦肯定一清二楚。
如今他們發現少了一個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我更不會傻到就這么跟著船直接離開,否則必然會被追上。
從碼頭出來,我打了輛車,又返回原來的城市。
兜兜轉轉來到另一處住所,準備在這里先藏幾天。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顧北昭再也沒有和我聯系,但是我每天都能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他跟隨謝父謝母出席各種活動,為集團做宣傳。
顧北昭穿得光鮮亮麗,一身西服革履,接受記者采訪時腰板挺得筆直,回答一板一眼,完美得幾乎沒有錯漏。
網絡上所有人都夸他好像一個意氣風發的豪門大少爺,羨慕他如此好命。
只有我看得出來他瞳孔里透出的不安和恐懼,以及講話時的僵硬,那些分明就是提前背好的稿子。
當晚,我收到了他發來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