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的鮮血滴在車內,我疼得滿頭大汗:
“送我……去醫院。”
哪怕我氣息微弱,也完全勾不起女人的一絲憐憫。
“裝什么裝?有本事威脅渝風,沒本事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么!”
3
我被拖下車時,江渝風的同事們仿佛看好戲一樣看著我。
與熱鬧的聚會氛圍格格不入的,是地板上開膛破肚的三頭死豬。
顧雨薇冷冷掃了一眼,厲聲道:
“還說不是你干的?你是要嚇死誰?去,趕緊給渝風道歉!”
我心臟突然一沉,指甲嵌入掌心里。
她毫不留情面的目光,狠狠地在我的身上灼燒。
周圍擁護江渝風的實習生開始冷嘲熱諷。
“早都成了窩囊廢了,還這么不安分,居然學會威脅這一套了。”
“顧醫生不跟他離婚,已經是他祖上積德了,還有臉跟咱們渝風對著干?”
……
見我沒有道歉的意思,顧雨薇的臉上浮現出不耐煩。
徑直將我踹到江渝風的腳下。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見狀,江渝風仿佛嚇到一樣后退。
“老師還是算了吧,毅洲哥可能只是一時糊涂才送豬肉威脅我的。”
“況且,我們正在給毅洲哥失去的腎懺悔呢,別打擾了嚴肅的氛圍。”
我抬頭環顧四周。
紅氣球、十八層大蛋糕、歡快的音樂……
江渝風毀掉我的腎臟,轉頭就找人開派對慶祝!
我死死盯著顧雨薇:
“這樣你還護著他?滿屋子的喜慶裝飾,他分明是在慶祝我手術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