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看錢瑾的丑態,他輕輕動了動手指,李長老像是收到了信號,一手提起錢瑾,閃身便來到了錢樞身后。
面對這突然出現的兩人,魏仁的眼神動了動。
當看到面色慌張的錢瑾時,不算久遠的記憶便被勾了起來。
“是他那個靈棲城的錢主事?”
原本以為錢樞宴請只是為了緩和之前因秘境一事而引起的“誤會”。
現在看來,或許這“誤會”還真有點多。
不過魏仁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錢瑾一眼,而后便收回目光,端起茶盞又飲了一口。
見魏仁并沒有說什么,錢樞微微一笑,抬手給魏仁重新斟了一杯茶。
“魏道友,此人錢瑾,乃我錢家一尋常主事,想必道友也曾見過。真細說起來,他還是我的堂兄。”
“令堂兄之風采,在靈棲城時,我早已領略。”
這反諷的話一出,錢瑾臉上頓時因憤怒和羞恥而變得通紅,情緒幾近在爆發的邊緣。
“你”
話未出口,其身后的李長老氣勢略一散開,五指擒在錢瑾脖頸處,猶如在錢瑾頭上澆了一盆冷水,也讓他明白了當下的局勢,
自己的結果是什么將完全取決于對面這個不動聲色的年輕人。
而踞坐主位的錢樞對這一幕卻恍若未聞,只是自顧自的續上第三道茶,新沸的雪水沖開青瓷罐底的冰魄銀針,蒸騰的水汽模糊了他眼底精光。
“靈棲城一事是我錢家管教不嚴,好在魏道友并無大礙。”
錢樞輕笑。
“對了,我聽李長老說,尊師似乎與我錢家老祖有舊?”
面對錢樞的刻意詢問,魏仁語氣平淡。
“家師的事,做弟子的,不好過問。而且家師游歷四方,交友廣泛也不足為奇。”
“魏道友言之有理,天下之大,能人輩出。像尊師一般喜興寧靜,不染塵煙的前輩。才更令吾等神往。”
錢樞語氣神態皆是一副心向往之,不等魏仁開口,他端起茶盞,遙遙一敬。
“錢某以茶代酒,敬尊師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