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枯枯戮山上下一片寂靜,伊爾迷睜開眼。
血液滑膩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手上,他悄無聲息的坐起身來,借著月光伸出自己的右手——干干凈凈,絲毫沒有沾上血跡的樣子。
可是在他的印象里,他好像剛剛捅穿了某個人的脖子。
是夢嗎?“唔……完全想不起來了。
”他偏過頭認真思考,但是夢境的碎片就像飛速閃過的畫片,一眨眼就在他腦海中消失不見。
雖然記憶憑空消失,但是貫徹在他身體里的本能卻違背記憶提醒著他,一定發生了某種事情。
所以是某件事,或者說某個人,對他的記憶做了手腳。
這樣奇特的能力,如果能為己所用,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就這樣決定好了,等到白天,他需要出門調查一趟。
-清晨,酷拉皮卡房門大開著,人卻不知所蹤。
平常這個時間酷拉皮卡大概才起床,今天倒是稀奇,察覺到不對勁的薇諾在家里上上下下找了一通也沒發現自己兒子的蹤影。
現在只剩下最后一個房間沒有檢查了,不過,酷拉皮卡應該也不會在這里吧?雖然心里覺得可能性不大,但是滿肚子疑惑的薇諾最終還是選擇輕手輕腳的擰開了遙月的房門。
眼前的景象讓她發出一聲輕呼。
酷拉皮卡枕著遙月床邊翻開的書,坐在矮腳椅子上睡的正香。
而床上的遙月也還深陷在美夢中沒有醒來的跡象。
她放輕了動作關上門,生怕吵醒了兩個還在夢中的小家伙。
“酷拉皮卡在里面嗎?”她的丈夫看著她出來,關切的問了一句。
“這孩子,不好好在床上睡,搬了個凳子睡在人家床邊。
”薇諾嘴上這樣說著,臉上卻沒有埋怨的意思,反而會心一笑。
“你說,他們倆是不是還挺般配的?”“這個嘛,他們還都是小孩子,不好說。
”薇諾佯裝氣惱的戳了戳丈夫:“反正我看好他們。
”“不過就算他們以后沒有在一起,只要各自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我這個做母親的也能安心了。
”薇諾把手放在心口,一副期待的模樣。
“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他攬過妻子的肩膀,安撫性的輕拍了兩下,“我記得你昨天說今天要送遙月那孩子一件禮物,已經準備好了?”聽到丈夫的提醒薇諾一拍腦袋:“被酷拉皮卡的事一打岔我都忘了,還差一點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