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圍
可是這股氣他憋不下去,沖著卿商商痛罵道:“死丫頭,老子把你養這么大,什么東西不都是我給你的,識趣點就把文件早點簽了!否則就是你媽死了,老子也要砸了她的靈堂,讓她死了也不能好好安息!”
就連圍觀的人都聽不下去了,紛紛指責他,蘇景城也對他說:“卿總,我覺得你現在還是先離開吧,你看路人都在對你指指點點,指責你的不是,萬一讓他們認出來,對卿氏的公司恐怕也有影響吧!”
卿魏國還有些不甘心,可是順著蘇景城的目光掃了一眼四周,囂張的氣焰才一點點滅下來。
他倒不是特別怕被人指指點點,但蘇景城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況且蘇家又是公司的金主,他不敢得罪,只能再次忍下來。
與此同時,卿魏國心里也越來越納悶,同樣作為男人,又似乎對蘇景城這種做法有了某種見解。
他一直以為蘇景城喜歡的是卿心如,但好像也不完全是這么一回事!
卿魏國悶哼了一聲,“小蘇總,我這次可是完全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可要記住這份人情??!”
蘇景城點了點頭,嘴角的弧度卻是冷嘲的。
卿魏國走后,大概是因為蘇景城剛才的解圍,卿商商的態度有所緩和,淡淡地說了一聲謝謝。
“夫妻之間有什么好謝的?”
哪知道蘇景城理直氣壯地回嘴,說出的話讓卿商商微微一愣。
可是他造成的傷害,卿商商仍有余悸,所以對他的態度并不太好,“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p>
蘇景城看了她一眼,依然貧嘴道:“我們床都上過了,怎么可能沒有任何關系。”
旁邊忽然哐啷一聲,顧夜倒茶的杯子一不小心掉落在地上。
卿商商趕緊跑過去,檢查他的手,“有沒有燙到?”
她臉上緊張的表情落進蘇景城的眼里,讓他心里莫名地惱怒了,上去就把兩人給扯開了。
蘇景城將顧夜拉開,“你的手背都紅了,我帶你去涂藥。”
不管顧夜愿不愿意,蘇景城強制性把行動不便的顧夜給拖走了,恰好有人前來吊唁,卿商商脫不開身,只能用擔憂的眼神目送他們。
蘇景城將顧夜拉到自己的車邊,顧夜繃著臉,情緒逼近臨界點了,“蘇景城,你到底搞什么鬼?”
蘇景城從后備箱里拿出備用的醫療箱,找出一只燙傷膏遞給他,“你的手不是燙到了嗎?”
顧夜雖然把燙傷膏拿在手上,去沒有一絲放松的表情,“是你自己不珍惜商商,現在她從你的陰影里漸漸走出來,你又回來纏著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和她還沒有真正的結束。”
蘇景城淡淡地說,嘴邊帶著一抹似笑似嘲的弧度。
換來的卻是顧夜一聲輕嗤,“你對她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憑什么還有膽子說出這種話?蘇景城,做人不要太卑鄙了?!?/p>
蘇景城沒有辯解,抱臂靠在車身上,只是深深抽了一口氣,“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也以為自己很討厭這個女人,可是聽到她被綁匪擄走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竟然沒辦法順暢地呼吸,心里很害怕?!?/p>
顧夜一臉靜寂,聽著他的陳述后眸底的顏色越來越深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