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昊然詫異了一瞬。
“可是我害怕坐牢。”
季縈瞥他一眼,“顧宴沉舍不得心上人受苦,這兩天就該讓她出來了。”
黃昊然看向季縈的眼神,突然就變得不一樣了。
“我傷害過你,怎么相信你到時候會讓我拿了錢,還放過我?”他很警惕。
季縈彎腰,替他整了整襯衫的領口。
“你也可以不信,繼續去機場。”
說完,就給她招來了一輛真的網約車,繼續送他去目的地。
季縈坐上了梁硯川的車。
“你覺得他會留下?”梁硯川問道。
“他愛錢、愛名氣,和郭谷卿是一類人。”
“但這種人,隨時會出賣友軍,你與他合作,得防著他。”梁硯川提醒道。
“我不是與他合作,”季縈笑了一下,“是各取所利。”
梁硯川點頭,“算計顧宴沉,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自己小心點。”
季縈抿著唇,不說話。
梁硯川想起了另一個人,“對梁戩,你能回避就回避,二叔不在琨市,他多少會有些瘋。”
然而,季縈聽到的重點卻不在梁戩,“你二叔走了?”
“是呀,前天就回京市了,他表面是伏耀能源協會的會長,但實際上身份不一般,很多軍方項目都得從他桌上過,他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季縈沒有聽進去后半句話。
她留意到梁翊之是前天走的。
也就是兩人從會展中心分開后,他就走了。
但是他一個字都沒有提。
而且這兩天,她給他發消息,問他手指的傷勢,他也一條都沒回。
季縈覺得像是被什么東西刮了臉,有點疼。
體驗館里的靠近和他的挑逗,不過是他在高壓之下,一種緩解緊張的方式。
她卻當真了,還反復在心里回味,真是有點可笑了。
經歷了顧宴沉,她怎么還會相信那些幻覺?
季縈狠狠在自己臉上揪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