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是一張季縈和梁硯川額頭相貼,她正低頭小心捧住對方手的照片。
背景是在病房里。
顧宴沉的眸色驟然一沉。
但僅僅也就一瞬,那眼底似出鞘的寒刃又極快地收了回去。
……
而此時,季縈和那只壞鳥坐在車里。
梁戩打量了好幾眼,才道:“我能來顧家老宅大門口接你,就是挑明了不懼顧宴沉,你大可相信我的誠意。”
季縈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你會突然強勢,不就因為宸矽集團最近風雨飄搖嗎?我敢說這回顧宴沉要是強硬的頂住了壓力,你立馬就軟。”
其實梁戩在外人眼中,是那種氣場極強的男人。
梁家長子,又在激烈的家族內斗中成為上位者,雖然外表頗具風度,但這份血雨腥風里殺出來的底氣,足以讓他在舉手投足之間給旁邊的人帶來壓迫感。
而唯獨就是季縈忽視他。
梁戩的目光落在身邊女人的臉上,似有萬千情緒在醞釀。
“你……”他嗓音帶著一份遲疑,“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季縈勾起左邊的唇角,“是你先用難聽的話戳我的!”
梁戩低低地笑出聲來,“我發現你挺壞。”
季縈往車窗邊靠了靠,“我是你們所有人的鏡子。”
你若是白,我便白。
你若是黑,我就是墨。
“快中午了,一起吃頓便飯?”梁戩道。
“不知道梁總打算用哪種方法促成我和顧宴沉離婚?”
季縈在話里回絕了他的邀請。
梁戩思忖了幾秒,“我打算讓我弟弟接你的案子。”
季縈輕飄飄笑了。
“怎么,不愿意與顧宴沉對簿公堂?”
季縈笑道:“我還以為是多么高明的辦法呢,原來就這。律師的事不用你想了,我自訴。”
“可哪怕是自訴,也是需要法律咨詢的,我弟弟是自己人,方便些。”
“還是不用了。”季縈堅持道。
這時,車在季縈提及的一條商業街街口停了下來。
“等梁總有切實可行的辦法,我們再談電池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