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房間里靜得能聽見陽光落地的聲音。
晨光透過紗簾,溫柔地籠著床榻上相依而眠的一大一小。
楊桃桃側臥著,發絲散在枕上,懷里摟著粉雕玉琢的奶娃娃。
小家伙睡得正香,臉頰泛著紅暈,像枝頭初熟的蘋果。
陸沉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站在這里,看著這樣的畫面。
這個曾經被他當作臨時婚姻的女人,此刻竟讓他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歸屬感。
最讓陸沉意外的是,楊桃桃無名指上那枚銀戒正在晨光里泛著微光。
它分明好好地戴在那里,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他不由得松了口氣,隨即又在心里自嘲。
陸沉啊陸沉,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患得患失了?
“嗯”
女人在睡夢中無意識地翻了個身,手臂卻依然保持著保護的姿態。
不知為何,陸沉心頭涌起一股說不清的暖意。
他忽然想起這個女人曾信誓旦旦地說過自己擅長照顧月子,原以為是糊弄自己,沒想到竟是真的。
這一刻,老婆孩子熱炕頭,好像成了現實。
要是他們有自己的孩子?
想到這陸沉的眼睛不自覺的看向女人平坦的小腹,第一次,兩人可是真槍實彈做了很多次。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就像野草般瘋長,他想象著楊桃桃懷著他孩子的樣子,胸口突然涌起一陣陌生的悸動。
就這么和這個女人過一輩子,好像也挺好的。
他走向床邊,腳步近乎無聲。
房間里安靜得能聽見三個人的呼吸聲。
楊桃桃突然輕輕咂了咂嘴,粉嫩的唇瓣像初綻的櫻花般微微翕動。
她女人的唇角自然上揚,露出一個甜美的睡顏,嘴唇時而輕抿時而微張,像嬰兒無意識的呢喃。
陸沉不自覺地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