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刺骨的寒氣順著窗戶紙的破洞往里鉆。何雨柱是被凍醒的,也是被餓醒的。肚子里咕嚕嚕一陣響,昨晚消耗太大,那點罐頭肉早消化光了。
他搓了搓凍得發僵的臉,看了一眼旁邊睡得小臉通紅的何雨水。小丫頭倒是睡得香,懷里還緊緊抱著那個蘋果核,像是抱著什么寶貝。
“小饞貓。”何雨柱笑了笑,輕手輕腳地下炕。今天得給妹妹弄點熱乎的吃!
他走到墻角那個破灶臺邊,看著那口裂了紋的黑鐵鍋和破瓢鍋蓋,皺了皺眉。這玩意兒煮東西都漏氣!意念一動,空間里一個嶄新的、沉甸甸的軍用鋁制飯盒出現在手里。這玩意兒厚實,密封好,還帶蓋子,是昨晚的“戰利品”之一。
他從空間里舀出半飯盒棒子面,又拿出一個午餐肉罐頭。撬開罐頭,濃郁的肉香瞬間在冰冷的破屋里彌漫開來。何雨柱舔了舔嘴唇,把大半罐午餐肉倒進飯盒里,和棒子面攪和在一起,又加了點空間里存的清水。
“哥……好香啊……”
肉香像鉤子一樣,把何雨水從睡夢里勾了出來。小丫頭揉著眼睛坐起來,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何雨柱手里的飯盒。
“醒了?小饞貓鼻子真靈!”何雨柱笑著,把飯盒架在破灶臺上,從角落里翻出幾根干樹枝塞進去,又拿出一個嶄新的軍用防風打火機——昨晚倉庫的“小紀念品”。“啪嗒”一聲,幽藍的火苗竄起,點燃了柴火。
何雨水驚奇地看著那個打火機:“哥,這…這是啥?咋一按就冒火?”
“好東西!以后點灶方便!”何雨柱沒多解釋,小心地調整著火侯。鋁飯盒導熱快,不一會兒,里面就咕嘟咕嘟冒起了泡,濃郁的肉粥香氣混合著玉米面的甜香,霸道地充斥了整個小屋,甚至順著門縫窗縫,絲絲縷縷地飄了出去。
何雨柱拿著筷子攪動著,看著肉塊在粘稠的金黃粥里翻滾,自已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這味兒,真他娘勾魂!
何雨水早就等不及了,光著腳丫子就跳下炕,湊到灶臺邊,眼巴巴地看著,小肚子咕咕叫得更響了。
“別急,燙!”何雨柱笑著呵斥了一句,等粥稍微涼了點,才把飯盒端下來。他找出兩個相對完整的破碗,先給何雨水盛了記記一大碗,金黃的粥里浸記了油亮的肉塊。
“小心燙,慢點吃!”
何雨水哪里還顧得上燙,捧著碗,吹了兩下,就迫不及待地吸溜了一大口!滾燙香濃的肉粥滑進胃里,燙得她直哈氣,小臉卻幸福得皺成了一朵花。“唔…哥…好吃!太好吃啦!”她含糊不清地喊著,又埋頭猛吃。
何雨柱自已也盛了一碗,吹著熱氣,大口吃著。棒子面粗糙的口感被午餐肉的油脂浸潤得無比順滑,咸香可口,每一口都是記記的幸福感!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兄妹倆捧著碗,吸溜吸溜吃得正香,破屋里暖意融融,肉香四溢。
就在這時——
“砰砰砰!砰砰砰!”
破門板被拍得山響,力道大得整個門框都在晃悠,灰塵簌簌往下掉。
“傻柱!開門!傻柱!你聾啦?!”
賈張氏那破鑼嗓子穿透門板,帶著一股子蠻橫和貪婪,“什么味兒這么香?是不是又燉肉了?趕緊開門!棒梗餓得直哭!有好東西藏著掖著,你還是不是人?!”
屋里的溫馨氣氛瞬間被打破。何雨水嚇得手一抖,碗里的粥都灑出來一點,小臉煞白,驚恐地看著門的方向,下意識地往何雨柱身后縮。
何雨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眼神冷了下來。這老虔婆,屬狗鼻子的?他放下碗,沒理會外面越來越響的拍門和叫罵,先伸手把何雨水灑在破棉襖上的粥漬擦了擦,低聲道:“雨水別怕,吃你的。”
他站起身,走到門邊。門外的賈張氏見沒人應,罵得更難聽了:“殺千刀的傻柱!克死爹媽的玩意兒!吃獨食爛心肝!趕緊給老娘開門!不然我砸門了!”
何雨柱眼神冰冷,一把拉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