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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言蹊再睜眼,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簾,消毒水的味道鉆進鼻腔。
“言蹊,你總算醒了。”守在病床邊的閨蜜松了口氣,眼底滿是后怕,“你知不知道這次有多危險,要不是我打你手機打不通,過去找你,你可能已經涼透了!”
她發現喬言蹊時,喬言蹊已經因為失血過多休克,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滲血,幾乎染紅整個浴室。
醫生說要是再晚送來幾分鐘,神仙也救不活。
看著喬言蹊蒼白如紙的臉,閨蜜忍不住道:“你這又是何苦?顧昀之只是走了,又不是不在人世了,你要是真把自己折騰死,還怎么找他,求他原諒?”
聽到顧昀之的名字,喬言蹊灰暗的瞳眸里終于有了幾分光亮。
對
她還沒有找到昀之。
還不能死。
這個念頭像根救命稻草,讓她渙散的意識重新凝聚。
后面幾天,喬言蹊積極配合治療。
因為身體素質本來就不錯,加上求生意志強烈,不到半個月就撤了點滴,能自由行動了。
出院當天,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御海莊園。
“顧書懷被那幾個男人折磨之后就一直瘋瘋癲癲的。”手下在電話里匯報,聲音帶著遲疑,“有時候抱著枕頭喊舒朗,有時候又突然哭著說對不起顧昀之”
喬言蹊捏緊手機。
顧昀之至今下落不明,她只能把顧書懷當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希望這個瘋癲的男人能說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然而,就在她進入莊園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朝她快步走來。
“言蹊!”顧母抓住他的胳膊,臉上滿是慌亂,“你看到書懷了嗎?我這幾天打他電話都沒人接,他是不是出事了?”
回想起顧母做偽證的嘴臉,喬言蹊眸色微沉,語氣平淡得像結了冰:“他就在莊園里,我帶你過去找他。”
顧母一心尋子,沒注意到喬言蹊手臂上纏著的紗布,更沒聽出她話里的寒意,連忙跟上她的腳步,穿過修剪整齊的灌木叢,進了主別墅。
喬言蹊徑直帶她走向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