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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景,還給我,那是我媽媽留下的唯一東西。”
阮聲聲撲上去奪,顧淮景抬高了手臂。
阮聲聲無比后悔當初帶著顧淮景去醫院看媽媽。
那時阮聲聲還不能告訴顧淮景她并不是阮家大小姐。
她卻想讓自己的媽媽和顧淮景見一面,當著媽媽的面告訴顧淮景,媽媽是她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自然也說了媽媽手腕上的玉鐲。
媽媽當初出的是車禍,車禍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話便是不要將鐲子賣了。
所以阮聲聲這些年再苦再難都沒有將它賣掉,如今卻成了顧淮景要挾她的籌碼。
阮聲聲淚眼婆娑
,妥協道:
“顧淮景,是我背了你就能把這個還給我了嗎?”
顧淮景大發慈悲“嗯”了一聲。
阮聲聲一言不發地拿起文件開始看。
一百多頁的文件阮聲聲背了三天三夜。
找上顧淮景說自己全部背過時阮聲聲累到已經快要虛脫了。
阮聲聲從頭開始背誦,顧淮景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將她帶上了閣樓。
燈光全部摁滅。
對黑暗的恐懼發作,阮聲聲下意識往墻上撞。
阮父也知道阮聲聲有幽閉恐懼癥,懲罰里十次有八次是把阮聲聲關起來。
阮聲聲總是把自己撞昏了,這樣就不再害怕了。
腦袋碰觸墻面的那一刻,顧淮景的聲音自門邊響起。
“就在這里背,聲聲,一個字也不要錯,否則,你知道的”
阮聲聲咬緊了下唇,齒間有血珠滑輪,那疊文件里的內容是阮聲聲和著血說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