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云諫特意在宮外等著,她不會知道御林軍在等著查秦嬪的馬車。
“娘娘,您怎么知道今夜會有妃嬪污蔑?”
溫云眠眼神冷銳,“今日回宮時,世子看見了顧家送信的人,在宮門外他把信交給了我。”
“云漾,你還記得本宮腳踝的傷嗎?”
云漾點頭,“當然記得,奴婢聽蜀葵說,是娘娘為了那個寧霜雪采藥時,不慎扭了腳。”
溫云眠搖頭,“是有個齊統領故意與本宮走散,本宮在躲避野狼時崴了腳。”
“而那個齊統領,他曾于蘇家的大夫人接觸過。”
云漾驚訝,“蘇夫人?那不就是容妃娘娘的母親嗎?”
溫云眠眼神寒冽,“沒錯。”
而這一次,云諫從御花園離開時,正好有個黑衣人出現。
黑衣人開口第一句的聲音,云諫剛好聽到。
因為前世他是丞相,所以對皇上身邊一切的事情都很熟悉。
而那個黑衣人,前世也是歸齊統領管轄的,并且這個黑衣人在前世很受皇上看重,和云諫自然也有接觸。
但是因為皇上身邊有侍衛里里外外把手,謝云諫告退后不能停留,所以也就只聽到了這一句,并沒有聽到后面黑衣人說貴妃私會定親王的事。
也是因為在宮外,溫云眠拿到顧家的信,謝云諫才反應過來,齊統領是蘇家的人,那黑衣人控訴貴妃一事,可能也是后宮哪個人有所預謀的。
所以溫云眠和謝云諫將計就計,讓秦嬪故意不下馬車,裝作馬車內有人。
溫云眠猜到幕后人是容妃,這次就看皇上會如何調查了。
云漾看向溫云眠,忽然說,“娘娘,您變了。”
溫云眠疑惑,“哪里變了?”
“以前您不會冒險去幫哪個男人的,如今明知出宮可能會有危險,可您還是去了。”
溫云眠明眸里夾雜一絲復雜。
她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愿意去為了秦昭做一些冒險,且不符合她風格的事情。
或許是一年前他要去邕洲的那個晚上,為了見她一面,等了一晚上。
也或許是在她最恐懼時,出現在山洞里的那個身影。
還有敵軍在軍營出現時,他徒手握住的那支箭,而割破掌心,血肉模糊的傷口。
或是,蹲下來替她擦繡鞋上的泥土,說眠眠的鞋子怎能有污泥。
還有她從未感受過的,極致的信任。
她在秦昭眼里,從未看到過懷疑,也從未看到過除了她以外的任何身影。
他不會質疑,不會權衡利弊,更不會算計她,利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