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周祈安母親帶著兩個穿白大褂的人站在我家門口,手里拿著一份蓋著紅章的診斷書。
“宋清予,創傷后應激障礙加重,伴有暴力傾向,需要立即強制治療。”
我剛想開口,針頭已經扎進了我的胳膊。
藥劑推進血管的瞬間,我看到周祈安母親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昏睡前,我聽到她的聲音:“讓她好好冷靜一個月。”
醒來時,我躺在一間白色病房里。窗外是高高的鐵柵欄,房門被鎖著。
“宋小姐,您醒了。”護士推門進來。
“您男朋友真好,給您安排了最好的病房。”
我的嗓子干得說不出話。
她遞給我一杯水:“周先生和白小姐昨天還來看您了,說您受的刺激太大,讓我們好好照顧您。”
我猛地坐起來,水杯砸在地上。
“我沒病!我要出去!”
護士按響了呼叫鈴,很快涌進來四五個壯漢。
又是一針鎮定劑。
之后的日子,我開始學會偽裝。
按時吃藥,但偷偷藏在舌下,趁他們不注意吐掉。積極配合治療,表現得越來越“正常”。
醫生滿意地在病歷上寫著:“病情好轉,配合度高。”
第三周,白舒然來看我。
她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手里提著水果籃,坐在我對面開始削蘋果。
“學姐,氣色好多了。”她笑得很甜。
“外面都在夸您的大度,說您為了學術無私奉獻。”
我悄悄握緊拳頭,面上卻保持微笑:“謝謝你們的照顧。”
白舒然削蘋果的手停了一下,抬頭看我:“學姐真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