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鋪上書桌,季雪硯翻過劇本的最后一頁。
他抬手捏捏眉心,啞聲吩咐:
“我還想再要一杯冰美式。”
我抿抿唇,鼓起勇氣。
“季導(dǎo),咖啡不是這樣喝的,您現(xiàn)在需要的是休息,不是冰美式。”
季雪硯看過來的眼里帶著茫然和無辜。
“我看了多久?”
“一整夜,十一個小時,季導(dǎo)”
“等等,我說有哪里不對!顧知意,你不是該叫我?guī)熜值膯幔俊?/p>
“師,師兄?”
我沒想到季雪硯居然知道我和他是一個學(xué)校的。
更沒想到他會跟我計較這個。
可我又不是導(dǎo)演系的,不應(yīng)該是學(xué)長嗎?怎么會是師兄?
“怎么?你不是季老師的得意門生嗎?”
“季老師?”
我倏然抬眸。
“您是季老師的,的兒子?”
季雪硯嘆氣。
“還不算太笨,也不知道是怎么把自己搞這么狼狽的!”
我沉默著,無言以對。
幸好季雪硯也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他手指點在我本子的封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