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成洲的慘叫聲越發模糊,聽不到了。
莫老爺子渾身抽走了骨頭似的,行將就木。
我捧著貝貝的皮毛,輕輕撫摸著。
手感和它生前一樣,蓬松,柔軟。
卻是冷冰冰的。
一只圓潤的大手伸過來,也輕輕放在貝貝身上。
是大伯。
他一改剛才的霸氣,語調溫柔:
“嬌嬌,已經結束了。”
他的另一只手,輕輕撫摸我的肩膀和長發。
再也忍不住,我鼻子一酸,自醒來后壓在心底的恐懼、委屈、后怕統統發泄出來。
我抱著貝貝抵在大伯肩頭,痛哭出聲。
上輩子,我從昏睡中醒來,就已經到了東南亞,緊接著就是無休無止的地獄。
直到在表演臺上咽下最后一口氣,我都只有徒勞的怨恨,沒能對莫成洲和沈蓉蓉這對狗男女造成一絲傷害。
報仇?公道?
太遙遠了。
但重來一次,再不相同。
這輩子,我徐家還在,我徐天嬌所有的親人,都還好端端的。
我有最堅硬的靠山。
哭到頭疼,我終于慢慢停下來。
大伯身后,已經有青年端過來一個紫檀木盒,向我敞開,里面墊著白色絲綢。
大伯拍了拍我,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