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地看著他。
“那是對外宣稱的說法。”
他端起咖啡,眼神悠遠,仿佛穿透了時空,回到了那個改變他一生的夜晚。
“事實是,她在公司破產的前一天,卷走了公司最后一點流動資金,跟她的情人跑了。后來我才聽說,他們因為分贓不均,她被那個男人失手錯殺了。你說可笑不可笑?”
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破產的時候,警察剛通知我認領尸體。”
秦父的語氣很平靜,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活了一輩子,沒想到自己的枕邊人,在晚年給了我這么大一個驚喜。”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但轉瞬即逝。
“但我根本沒時間傷心,外面全是虎視眈眈的債主,還有她留下來的一堆爛攤子我不能倒下啊。”
他自嘲地笑了笑:“但沒想到啊,她們母女倆,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的自私,一樣的薄情,一樣的為了所謂的愛情就不管不顧。”
我看著秦父,想起那天在家里秦雨喬對他的指責,替他不值。
為了秦家,他把唯一的珍藏,他父親留下的遺物都給變賣還債了。
這些秦雨喬全都忘了。
“那個白眼狼女兒,不要也罷。”他看著我,眼神里滿是釋然。
“我現在想通了,為那種人生氣,不值得。下半輩子,我要為自己活。”
我握住他的手,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
他反握住我的手,溫暖而有力,輕聲說:“阿衍,其實我早就把你當成我的親兒子了。”
我心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