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另一個男人笑起來,酒精侵蝕理智,說話變得肆無忌憚。
“還得是你啊顧姐,讓我裝作失手把他推下去,你再跳下去救他起來,不過不得不說,你真是有勇有謀,怎么能想到這種辦法呢?”
顧薇薇也笑,可聲音里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和惆悵。
“他那身衣服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孩,我能怎么辦呢?我沒爸沒媽,那種窮地方,我一輩子也飛不出去,他是我唯一的機會,不搏一把怎么辦呢?”
男人回應兩句,徹底醉倒,沒了動靜。
顧薇薇仰頭盯著天花板半晌,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顧泊言,嗤笑一聲,終于起身。
見她走向門邊,顧泊言關了錄音,閃身躲進隔壁無人的包廂里。
他看著手機里幾分鐘的錄音,渾身顫抖起來。
這時他應激反應的前兆。
原來,顧薇薇也在騙他,背刺他,把他當成走出去的工具。
突然,顧泊言低聲笑起來,眼角滲出一滴淚。
他在這個世界上只相信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也露出了真面目。
而那個唯一真心待他的溫知夏,卻被他親手推開趕走。
突然響起的電話聲扯回他的思緒。
看到備注,他面無表情的按了接聽。
“我和你媽媽馬上回國,今晚一起吃個飯,記得叫上薇薇和知夏,就當是家宴了。”
“好的,父親。”
掛斷電話,顧泊言看著錄音界面若有所思。
或許,在見到溫知夏之前,他應該先替她報仇。
家宴設在別墅,他到的時候,其余人都已經(jīng)入座。
顧父寒著臉斥責:“讓長輩等你,像什么樣子?明知道時間卻還是遲到,你的家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