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日的,心太毒了!”
連長周春友更是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指著胡三炮的手指頭都在哆嗦:
“好…好你個胡三炮,你他娘的是要絕咱們紅柳溝的根啊,老子…老子打死你個禍害!”
眼看連長又要動手,江守業攔了一下,語氣冰冷地補刀:“連長,這事兒不能這么算了。”
“他禍害的不僅是地,是咱們全連的希望,我帶來的營養液白瞎了,這損失…”
周春友猛地一揮手,打斷江守業,咬牙切齒地宣布:
“損失?老子讓他十倍百倍地賠!”
“胡三炮,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天起,扣你一年的工分,全扣,一分錢都別想拿!”
“這些工分,全算作賠償江守業同志的營養液損失!”
“還有,你這狗東西,紅柳溝是留不住你了,老子看著你就犯惡心。”
“明天就給老子滾蛋,滾去隔壁沙窩子農場挑大糞去,那邊正缺掏糞的!”
“你這身本事,去那兒好好施展!沒老子的命令,不準你再踏進紅柳溝一步!”
“啥?扣一年工分?去…去沙窩子?”胡三炮如遭雷擊,徹底癱軟在地,臉上血色盡褪,只剩下一片死灰。
沙窩子農場,那是出了名的苦寒之地,比紅柳溝條件差遠了。
而且專門干最臟最累的活!
都是犯了錯的知青要下放勞改的地方。
扣一年工分,更是要了他的老命!
這簡直是從天堂直接踹進了地獄!
“不…不要啊連長,我…我…”胡三炮還想掙扎。
“帶走!”周春友懶得再聽他廢話,厭惡地一揮手。
旁邊早就候著的兩個身強力壯的小戰士,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樣,一左一右架起癱軟的胡三炮,毫不留情地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