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辰他不要命了啊!”
荀覓站起身,焦躁得直抓頭發。
林萱也跟著有些緊張,按住他。
“可是京中傳來了什么消息?”
“鉞狼啊!鉞狼去北境了,那邊打起來了!”
荀覓說了幾句,見此處人多眼雜,實在不是說事兒的地方,拉著林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
“新封的北境軍主帥鉞狼,就是沈逸辰啊!”
荀覓壓低聲音在林萱耳邊說道。
林萱震驚的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鉞狼,就是沈逸辰?!
這,怎么會……
荀覓急的直跺腳。
“這段時日,我見他的毒還算穩定,才敢將他交給徐博仁!沒想到,草原那邊會突然發難,他要回北境去打戰啊!”
“那戰場上,刀劍無眼,他前段日子剛中了光明邪教的埋伏,牽動舊傷,身體里的毒又蠢蠢欲動,草原那邊的部落還聯合起來,他現在這個時候回去,不就是自尋死路嗎!”
“那我們還尋勞什子的解藥啊!解藥沒找到,他已經把自己作死了!”
林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抓住還在不停走來走去的荀覓。
“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她從前竟,從未往這個方向想。
荀覓這個時候也沒什么不能說。
“從前我認識他時,他用的便是鉞狼這個名字。也是他回京城后,我才知道,他還有另一重身份,昌平伯府沈家的大公子,沈逸辰。”
“我曾經和你說過,我跟著言家一起去了北境。北境苦寒,普通人在那邊都難以生存,更何況是生為罪臣的言家一家,當時就是多虧了鉞狼的照顧,言家人才能踏實的過日子。”
“后來言家出事了,我便完全投入鉞狼的麾下,也就是那時候,我才知道,鉞狼那時候雖還不是朝廷委任的主帥,但實際整個北境軍早以他為首。”
“如今的皇上與鉞狼早就相識于軍中,兩人互相不知對方身份,在一次次戰斗中將后背交于對方,是過命的交情。北境軍主帥卸任后,位置一直空懸,實則也是為鉞狼留的。”
“皇上知道,朝中有幾位皇子一直不安分,一些外戚也暗中小動作不斷,前幾年,皇上和鉞狼一起將草原部落打得節節敗退,還簽署了五年不越過邊境的條約,皇上的太子之位這才坐的穩。”
“明面上的功勞全都被了皇上,所以鉞狼在大歷朝中名聲不顯,但這其實也是皇上和鉞狼故意設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