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平復心情,坐下就開始一字一句地提筆翻譯。
帳篷里的一切,傅宴生都停在耳朵里。
懊悔的苦味沁染了他整顆心房。
對于聯(lián)眾國這件事情,他第一反應是覺得楊營長另有私心。
卻從來沒有真正考究過這聯(lián)眾國到底能給災區(qū)人民帶來什么幫助。
沒想到,顧晚這丫頭竟然有這樣的見識和膽魄。
他站在帳篷外,目光深深地落在了顧晚伏案的身影上。
顧晚身上,總是有這么多的閃光點。
或許,自己真的很傲慢……
顧晚幾乎是一刻不停地在流淚,在奮筆疾書。
只恨不得自己能再快一點。
早一天把這份材料送出去,就早一天有希望。
楊營長來了好幾次,又送水,又送飯,還拿來了餅干和自己珍藏的糖果。
可無一例外的顧晚一樣也沒有動。
楊營長讓傅宴生到帳篷里面等。
傅宴生拒絕了。
楊營長拉著傅宴生死活不放,將他往帳篷里按。
“你再不進來,咱倆一會兒就打擾到顧晚同志了!”
傅宴生這才走進了帳篷。
傅宴生在顧晚身邊守到了晚上,顧晚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直到傅宴生打起了瞌睡,被顧晚說話的聲音驚醒。
“楊營長,哪里可以上廁所啊。”
顧晚不好意思的問道。
傅宴生看了時間。
竟然已經(jīng)是半夜兩點。
他趁著顧晚去上廁所,看著她翻譯的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