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總覺得,他們這幾日處處倒霉,恐府中有不干凈之物。
先是蘇見華被診斷身患頑疾,又是認親被毀,宮宴上接連失利。
近日,就連花媽媽的女兒都一連高燒不退,差點兒燒成傻子。
蘇牧也覺得府上最近確實太倒霉了些。
大手一揮,便讓李氏派人去清瓊千山的驅魔法師,為府上念經驅禍。
這個清瓊千山法師一身清灰道服。
手持搖扇,頭戴道帽,懷里還抱著一個圓滾滾的葫蘆水壺。
因著要請高人做法事,李氏邀了不少府中交好的夫人前來府上觀禮。
只見清瓊千山法師讓弟子擺好羅盤,手中起勢,對著虛空一指輕點。
然后閉起眼睛,口中念念有詞。
李氏眼中劃過一道精明。
這時,有交好之人上來搭話。
“聽說今日圣上下旨,封了你家三少爺一個吏部考功主事,小小年紀便進了吏部,將來一定大有所成啊!”
李氏擺擺手:“不過是個蔭封的小官,不值一提。”
即便當日在那么多人面前鬧出丑聞又如何,只要她兒子能在朝堂步步高升,還愁沒有好人家的姑娘肯嫁。
想到這兒,李氏臉色陰沉下來。
那日之后,她帶了一車厚禮去許家致歉,姿態放到最低。
誰知連許夫人的面都沒見到,就被身邊的掌事媽媽隨意找了個借口打發走了。
這樣下她的面子,這樣看不起她的見華。
等他兒子將來有了出息,那個許未央就是跪在地上求,她兒子都不會再看一眼。
許家這樣自大,不就是仗著許大人貴為太傅,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沒準兒哪天許家倒了,他們蘇家就能一躍成為朝堂新貴!
前頭,清瓊千山法師還在唔哩哇啦地念著什么。
緊接著,只聽嘭的一聲,龜甲寸寸皸裂,龜甲殘片遙遙地指向向南方向。
蘇牧皺著眉頭走過去,細心詢問道:“敢問法師這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