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火折子上烤得通紅的匕首,
我嘴角狠狠抽了兩下,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大錘,你先用腰帶把鑫娃子的胳膊勒緊,然后按住他肩膀,千萬別讓他亂動彈!”
“成!”
大錘點點頭,強忍著疼楚,挪著腫成紫蘿卜的右腳來到了我跟前,動作盡可能麻利的,將腰間那條老牛皮帶子解了下來。
粗糙的皮帶,猛地勒進我左胳膊的上變成了臨時的壓脈帶,傷口處瞬間出來的劇痛感,讓我眼前差點一黑。
“啊”
手臂被勒住的那一刻,我感覺到被壓住的血管都要炸開了,一股滾燙的東西,在剎那間,從我的腳尖沖到了頭頂。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鑫娃子,忍著點,咬咬牙就過去了!”
師父說著,在我驚恐又帶著點哀求的目光中,將包裹著布條的穿山鏟鏟把,遞到了我面前,示意我咬住。
我‘嗯’了聲,牙齒都在打顫。
但我知道,師父這也是為我好,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師父也不會這么選擇。
想到這,我眼睛一閉心一橫,一口把鏟把咬住,然后把臉往旁邊一別。
眼角余光里,我看見那一點赤紅,像一塊剛從火爐里扒拉出來的紅鐵塊,帶著灼熱的氣浪,猛然貼在我的傷口處。
“嗤嗤”
下一刻,
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傳來,
那感覺,
就像是有人拿著燒紅的鐵鉗,放在了涼水里面一樣,冒出‘嗤嗤’的白煙。
那不是皮肉被割開的聲音,而是熱水,不,應該說是巖漿倒在凍肉上發出來的滋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