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神色凝重,不愿在諾希面前繼續往下猜忌。
這對兩只幼崽來說,過于殘忍。
因為按照白若看了那么多的懸疑片和刑偵劇的經驗來說,諾希的雌母有很大嫌疑是兇手。
加上對方又拋棄了兩個崽子,看上去跟畏罪潛逃似的。
這樣的真相對兩個崽子而言,太悲慘殘酷。
“諾承死的那兩天,那你們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的地方?”白若委婉問道。
諾希想了想,滿臉愧疚:“我沒有注意到,我和弟弟每天都出去玩耍。等我們回來的時候,父獸已經死了。雌母第二天,也帶著自己其他的獸夫離開了部落。”
他神色低落,垂下頭顱時額前的頭發遮蓋住了一半的眼睛,打下一片陰影。
就像幼年時期籠罩在他心上的黑暗,揮之不去。
白若同理心強,忍不住鼻頭酸酸的。
她想伸手摸一摸這小崽子的頭。
炎麟的手卻先一步覆蓋在諾希的肩膀上。
清越悅耳的聲音充滿力量:“這個世界對戰士的考驗多,撐過去就能成為強者,被打倒了爬不起來,則一輩子是軟腳獸!”
炎麟自身便是強者,他的雌母不愛父獸,早幾年前就搬離了赤狐部落,去往另一個伴侶的部落居住。
諾希抬起頭,不掩飾自己對炎麟的崇拜。
他狠狠點頭,眼中閃爍著憧憬的光。
早晚有一天,他也會成為像少主這樣強大的獸人。
“去玩兒吧。”炎麟將諾希支走。
他那時候年齡太小了,就跟如今的諾言差不多大。
能夠提供的線索有限。
白若鼻尖酸酸的,總是忍不住同情別人的苦難。
有時候連自己的日子都沒過好。
炎麟看她情緒低落,捧著她的手安慰:“別擔心,獸人崽子沒你想得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