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能想到的惡毒話語全砸了出來,試圖用言語逼退這個男人。可陳平安只是抱臂站在床邊,眼神平靜地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我猜,你們林家已經沒什么籌碼了,才把你推出來當籌碼。”陳平安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字字誅心,“你今天站在這里,早就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備,對吧?不把你爹救出來,林家就要落到你大伯和三叔手里,到時候你這個大小姐,怕是連條狗都不如。他們把你趕出門,或是隨便許配給哪個糟老頭子,你又能怎樣?”
他俯身靠近,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臉頰:“你能站在這里,是我的仁慈。我今天要是睡了你,是給你機會——醒一醒吧,別活在大小姐的夢里了!”
說著,他抬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外袍“嘩啦”一聲落在地上。
林若雪看著他的動作,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徹底慌了。陳平安說的全對,林家早已是空架子,父親被抓后,大伯和三叔明里暗里都在覬覦家產,她若救不出父親,遲早會被他們踩在腳下。她本以為用身體做誘餌能拿捏住他,卻沒想自己早已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你別過來!”她抓起枕邊的枕頭砸過去,卻被陳平安一巴掌扇開,枕頭“噗”地掉在地上,棉絮飛了出來。
陳平安從來不是什么君子。被這千金小姐指著鼻子辱罵,被視作泥腿子看不起,他心里的那點顧忌早就煙消云散。送上門的便宜不占,那才是真傻子。
他猛地撲上去,甩手便是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屋里格外刺耳。
林若雪被打得偏過頭去,臉頰瞬間浮起五道指痕。她愣住了,隨即紅著眼眶死死瞪著陳平安,那眼神里有恨,有怒,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陳平安沒給她繼續瞪視的機會,伸手便將床榻四周的紗簾拉了下來。
緊接著,床板開始劇烈搖晃,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像是隨時會散架。
林若雪的掙扎聲、咒罵聲、哭喊聲從簾內傳出來,起初尖銳,后來漸漸低啞,最后只剩下壓抑的嗚咽。
恥辱像潮水一樣淹沒了她,反抗越來越弱,到最后,她索性閉上了眼睛,任由絕望將自己吞噬。
屋外的暴風雪還在肆虐,鵝毛般的雪片拍打在窗上,將屋里的動靜一點點掩埋。這一夜,床榻的搖晃幾乎未曾停歇,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漸漸平息。
第二天清晨,雪停了。
一縷微光透過窗欞照進屋里,落在床榻的紗簾上。
簾角被一只大手掀開,露出林若雪一只雪白的玉足,足趾蜷縮著,像受驚的小鳥。緊接著,陳平安從床上滾了下來,身上胡亂套著衣服,臉色卻有些蒼白。
他扶著床沿站起來時,雙腿竟有些發顫,走起路來打了個趔趄,像是被抽走了大半力氣。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昨天夜里竟是一夜未休。饒是他這些年練出的體質,也有些扛不住。
再想想床上那位嬌弱的千金小姐,怕是沒有三天兩天,根本下不了床。老話果然沒錯,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這話的真諦,他今兒個算是徹底領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