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想知道后續,江元音藥浴完,換上干凈衣服后,一直未睡。
她在等齊司延,是以房門是虛掩著的。
齊司延一推便開了,他立在門口擰了擰眉:“怎么不關好門?”
如今他們分房而睡,后院地窖關著那么多惡人,房門不關好,太危險。
江元音不以為意地迎上去,回道:“在等侯爺。”
齊司延聞言舒展了眉目,邁入屋內,關好房門。
江元音為其備了驅疫的湯藥,領著他在桌前落座,等他把湯藥喝完后,才關切地問:“那土匪招了嗎?許昌安為何要勾結黑風寨搶劫糧食?”
齊司延將土匪的話簡要復述后道:“要么許昌安是要把這筆賑災款吞噬利用到極致,吞了商行的銀錢,再演一出糧食、藥材被盜的戲碼,畢竟糧食、藥材通過商行再次流入市場,也是一個隱患。保不準會被人發現,變成其貪污賑災款的證據,而從土匪手中,再次流入市場,便與之無關了。”
“要么,”他聲音沉了沉,“他在養兵馬。”
聞言,江元音面色凝重。
齊司延有所察覺,“阿音可是有別的線索?”
江元音眼神閃爍了下,開口道:“在我那場夢里,黑風寨最后是被李承燁降服,為李承燁所用了。”
“侯爺剛剛說,他們用這些糧草來養兵馬,會不會……養的是李承燁的兵馬?”
她隨之揣測道:“侯爺,許昌安會不會和李承燁有往來?”
這個揣測說出口,更多的想法浮現腦海,“許昌安和李承燁有往來,會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許清的意思?”
“可許清不是李昀璟的舅舅,是太子黨嗎?為何要幫李承燁?”
話一出口,她自嘲一笑,“他要幫誰,跟是誰舅舅應該無關。”
說起來,許清亦是李承燁和她的舅舅。
血緣在權利面前,不值得一提。
齊司延輕“嗯”了聲,“這些從一個小土匪口中無從探知,得看許昌安和黑風寨到底計劃如何處置這些糧食、藥材。”
“但人命關天,我們必須盡早拿到這些糧食、藥材,救濟百姓,不能旁觀靜待他們如何處置,可這樣的話,也許就得不到答案了。”
如果不抓現行,許昌安沒可能會說實話。
但撫州六縣的百姓等不了這么久。
江元音認可的頷首,“明日我去‘飛鶯閣’送藥,再好好打探打探,看能否探到些可用的信息。”
“你預備如何打探?”齊司延逸出一聲輕哼,“又去給人撫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