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恒的侄子周康飛仍不服氣,五短的身材被曲休踩在腳下仍在叫囂:“他奶奶的,你他媽一個商賈,敢這般囂張?這撫州就是……”
聲音再次戛然而止。
因為曲休實在忍不了,朝他的腦袋直接揮了一劍鞘,力道不輕,他昏了過去。
曲休尷尬側頭看向馬車內的齊司延,找補道:“主子,沒死,但昏過去了。”
齊司延掀了掀眼皮,下巴輕點那些小嘍啰,吩咐道:“去問清楚。”
“是,主子。”
馬車外,是曲休等人拳腳伺候的盤問聲與小嘍啰們的求饒聲。
馬車內,齊司延溫聲詢問江元音:“吵醒你了?”
他理了理軟榻上的軟枕,“沒事了,接著睡?”
江元音就是再困,也沒法聽著外頭的聲響動靜入睡,何況她此刻完全清醒了。
于是她搖搖頭,認真傾聽著車外的盤問。
聽了個三兩句后,便摸清楚來龍去脈了。
撫州有了災疫后,周康飛不僅沒想過要救濟六縣的百姓,更是仗著自己是知府周世恒的親侄子,在六縣搜刮搶奪。
不僅于此,他將途經撫州地界,或是前往撫州支援的物資,通通攔截,占為己有。
江元音腦海里回想起那些個難民們干瘦的臉,再想想周康飛那肥膩流油的臉,心里直冒火。
他把用于百姓的物資全部占為己有,在這樣嚴重的災疫下,把自己養得健康白胖,這不就是在喝人血,吃人肉?
未多久,曲休走至車窗前,同齊司延稟告盤問所得。
他低聲請示:“主子,如何處置他們?”
齊司延淡聲道:“綁起來,隨我們一道去臨川。”
“是,主子。”
那群小嘍啰聽說是要去臨川,根本不反抗,一個個配合得很,巴不得馬上就到臨川。
到了臨川可就是他們的地盤了,看他們少爺怎么收拾他們!
曲休把周康飛綁起來,抬上自己的馬背。
進行到一半,周康飛醒了,神志不清,張嘴便罵:“他奶奶的,哪個兔崽子……”
曲休熟稔地一掌劈下,再次給他止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