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需要你的錢?!”齊婧涵水袖一甩,雙目噴火:“過幾日,你就要聲名狼藉,人人喊打,我看你才要變成下堂婦!而我,會再次風風光光被接回國公府。”
她似是陷入了許子楓用甜言蜜語鉤織的美夢里,臉上浮著一層迷離向往的笑,“子楓哥哥知道先前虧待了我,他會待我好的,我們很快便會有自己的孩子。”
“你醒醒吧,”江元音戳破她的美夢,“他要接你回去,早接你回去了,你何至于窩在這破敗的屋子里?”
她道出殘酷的真相:“我不同你說這些彎彎繞繞,我可以直接告訴你,便是你真的站出來,潑我臟水,不需要我出手,國公府就會當眾收拾你,你回不了國公府的。”
齊婧涵蹙眉繃臉的看著她,似是在試圖理解她到底說了些什么。
“是有些繞,”江元音耐心解釋道:“國公府不會跟侯府交惡,而你會成為國公府同侯府示好的‘禮’,你如果真的站出來,那便是死路一條,你不如……”
“你閉嘴!”齊婧涵激動打斷她,“你休想編這些狗屁不通的胡話來騙我,我日日夜夜,恨不能將你千刀萬剮,撕個粉碎!”
她惡狠狠地盯著江元音,目眥欲裂,“江元音,過不了幾日,我一定讓你當眾跪在我面前,搖尾乞求我原諒!”
江元音伸手攔住身后要站不住的雪燕清秋,冷冷望著齊婧涵:“你該恨的人不該是我,而是那個在你遇事時,對你棄之如敝履,沒護過你,現在又為了利用你,用三兩句好話哄得你做蠢事的許子楓。”
“我不許你這樣說子楓哥哥——!”
齊婧涵失了智一般,發瘋朝江元音撲過來,然而在離江元音還有半丈遠時,被沉月拔劍擋住。
青鳶亦拔劍,近身護住江元音。
江元音望著齊婧涵,真誠道:“齊婧涵,你可以不必和我交易合作,但我提醒你一句,你如果想好好活著,就趁早離開汴京。”
“國公府不會給自己留黑點,你如今再無家人可倚靠,摻和進這件事,便是不死也得去層皮。”
齊婧涵是半點聽不進去,只當江元音在挑釁,更是大放厥詞,各種狠話張嘴便來。
江元音不再與之多費唇舌,轉身環視了周遭的門戶幾眼,隨后抬步離開。
待走出巷弄,遠遠便見齊司延已下了馬車,長身玉立,站在馬車旁,朝她的方向張望。
江元音加快的步子,齊司延隨之迎上來。
她本想著念叨他兩句,說好在馬車里等她,莫引人注意,結果他還是下車了。
但見他目光如炬地上下掃視她,心里滲著甜。
于是她配合地在他面前轉了個圈,不待他追問,率先說道:“的確如侯爺所料,談失敗了,但我一點事沒有,我與她離得遠遠的說話。”
齊司延這才舒心,牽著她上了馬車。
江元音將齊婧涵的反應描述告知齊司延,嘆息道:“這許子楓半點擔當都沒有,成婚時濃情蜜意,出事人翻臉不認人,如今有利用價值了,便又三言兩語的哄騙,真是不做人。”
齊司延掀了掀眼皮,沉默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