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音直奔云鶴觀。
云鶴觀坐落在汴京城郊的玄渺峰,正面入口是層層石階,馬上是上不去的。
馬車只能停在玄渺峰峰腳。
江元音沒有急著下馬車,而是問清秋:“你之前來送信,是直接送到觀中嗎?”
清秋搖頭:“我之前來送信,峰腳都有在清掃臺階的小道長,我道明身份后,小道長便會收了我的信,讓我在峰腳稍等。”
她略一回憶,總結道:“清秋來送了兩回信,但是還沒上過玄渺峰,去到云鶴觀里頭呢。”
江元音稍作思索。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起了疑心,才會覺得處處都可疑。
五月齊司延來了云鶴觀兩回,一次是月初,她生辰醉酒的第二日,一次是月底,她決定假孕,而他遲遲未歸。
她亦命清秋來送了兩回信,清秋卻沒到過觀中一回,沒在云鶴觀見到齊司延一次。
那么齊司延真的在云鶴觀嗎?
收了她信件的小道長,真的是云鶴觀的道士嗎?
江元音面色沉了沉,又問:“兩回可都是同一個小道長接了你的信?”
清秋點頭。
“那你可還記得那小道長的長相?”
清秋又回憶了一番,“我形容不好,但我要是瞧見他了,定能認出來。”
見了兩回,又有交談,她對他是有些印象的。
江元音表示了然的頷首,囑咐道:“一會你要是見著那位小道長了,一定記得知會我。”
“是,夫人。”
囑咐完畢,江元音這才戴上帷帽,在雪燕和清秋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主仆三人抱著確認一番峰腳掃臺階的小道長,是不是之前清秋送信的那一位的想法,走至峰腳。
然而玄渺峰峰腳空無一人,根本沒什么清掃臺階的小道長。
江元音的疑心更重了,她仰頭張望。
玄渺峰不算高,峰頂的道觀依稀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