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也不是很想動刑。”
丘聚端著茶杯,聲音平靜道:“不過你們也別給臉不要臉,咱家只是清除宮里的異己,外面那些文官就算知道你們受刑,也不可能為你們出頭的。”
聽到丘聚的話,廖煜三人的心瞬間冰冷,確實如丘聚所說的,丘聚沒有對其他文官動手,外面那些人就算知道他們被嚴刑逼供,也不會為他們出頭。
可要是承認勾結內廷宦官,那也同樣是死路一條,因為按照大明律,窺探宮闈被視為大不敬,大不敬這個罪名可大可小,輕則身死,重則滅門,這次丘聚要借這件事清除異己,后果肯定很嚴重,他們也不會有好下場。
只是丘聚沒有給三人考慮的機會,直接大手一揮,幾個東廠番子直接走到三人的面前,將三人架了起來,捆綁在刑架上,而另外幾個東廠番子則是從墻上取下了一把把帶著尖刺的鐵刷,然后將鐵刷放在火盆上炙烤消毒。
“丘公公,您大慈大悲就饒了我們吧。”
看到這一幕,曲敬仁和廖煜三人的身體不斷顫抖,只是手腳被綁著,哪怕是拼命掙扎,也完全動不了,只能拼命求饒。
“那就簽字畫押吧。”
聞言,丘聚淡淡道:“只要畫了押,那就不用受罪了。”
聽到丘聚的話,三人都沒有再說話,因為畫了押,他們確實不用受罪了,但也只能等死了,更重要的是,死的還可能不止他們自己,他們的父母妻兒都可能被牽連,他們可不信丘聚的保證。
見狀,丘聚擺了擺手道:“行刑吧。”
聽到丘聚的命令,一個東廠番子走到了曲敬仁身前,手中的鐵刷子搭在了曲敬仁的肩膀上,然后猛地一拉。
鋒利的尖刺從曲敬仁的胸口劃過,囚服瞬間被撕破,留下了一排密密麻麻的劃痕,一滴滴的鮮血從劃痕中緩緩滲出。
“啊!”
下一刻,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整間牢房。
“丘公公,我畫押,我畫押!”
聽到曲敬仁凄厲的慘叫,廖煜連忙喊道:“只要丘公公放過我的家人,我愿意畫押。”
他很清楚,就算他再怎么死撐也不會有人來營救他,等到他熬不住了,他還是得畫押,到時候丘聚更不可能放過他的家人。
“你放心,咱家說話算話。”
聞言,丘聚淡淡道,雖然屈打成招也能讓廖煜三人畫押,但能讓廖煜三人自己畫押,還是讓他們自己畫押更好一點。
………
拿到三人的供詞后,丘聚立馬趕回了乾清宮。
“皇爺,這是曲敬仁和廖煜三人的供詞。”
來到書房后,丘聚恭敬地將供詞放在桌上。
“幾位大伴覺得該先從哪里開始清理?”
朱厚照沒有去看供詞,因為這份供詞是為了清理宮中的奸細而捏造出來的,根本沒有看的必要,現在也考慮的是從哪里開始清理。
要知道按照劉瑾他們擬出來的名單,這次清洗的人數超過了三百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慈寧宮的人,想要清洗的話,那就得講究一下先后。
“皇爺,奴婢認為應該從親軍上直衛開始,其中錦衣衛千戶于明是太后的子侄,于明和他的親信應該先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