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對于他來說也是好事,畢竟都禁海了,那海上那些商船就都是非法的了,而他卻能夠以訪問的名義派船隊去經商。
要是他再狠一點,很可以給船隊下劫掠證,只需要讓船隊兼職一下剿滅海盜的職責,就可以合理合法地劫掠,畢竟大明禁海,海上是不可能有平民,所以剿滅海盜完全是合理合法的。
更重要的是,他的背后有一整個國家支撐,能夠組織起來的產品根本不是那些海商家族可以比擬,哪怕是不玩黑的,單單憑借產品就能碾壓那些海商家族了。
只需要他的船隊不斷擴大,那些海商家族最后只能請朝廷開海了,畢竟利潤的大頭都在他的手中,還要冒著非法出海的罪名,那就太虧了。
而海禁一開,那距離大航海時代就不遠了,因為海上總有想要不勞而獲的人,等出海的人多了,那么蛋糕就會不夠分,為了獲得更多的利益,那些想要不勞而獲的人自然會開辟更多的地盤。
“陛下,劉閣老和戶部尚書求見。”
就在這時,門口太監開口稟報。
聞言,朱厚照收回了思緒,開口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臣等參見陛下。”
沒一會,劉健和韓文便走了進來,然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起來吧。”
朱厚照淡淡道:“兩位愛卿有何事求見?”
雖然有點惱怒劉健他們跟張氏打小報告,但公是公,私是私,他還不至于因為自己的私事去為難劉健他們。
“陛下,今年的鹽引折色共計一百八十七萬兩,九鎮邊軍需要撥付糧餉為銀子兩百一十萬兩,糧食配額一百九十八萬石。”
韓文躬身說道:“不過內帑之前傳旨,需要截宣府餉銀二十八萬兩,大同餉銀十六萬兩用以修建豹房,實際只能撥付六成,請陛下圣裁。”
聽到韓文的話,朱厚照的嘴角又不禁抽了抽,他發現自己用不了多久,這嘴角估計得抽成發射癥。
至于為什么抽嘴角,那是因為他真的很想罵人,按照之前東廠給他傳來的暗報,去年撥給宣府鎮的四十三萬兩糧餉中,真正發到士卒手中的不足五萬兩,也就是說只有一成多一點。
可現在韓文開口就是修建豹房需要截取多少糧餉,只能撥付六成,這軍餉拖欠都是他的罪過,要是他同意了,那么產生什么嚴重后果的話,全部都要由他這個皇帝來負責。
不過想歸想,朱厚照也沒有發火,因為這種事情都要發火的話,那他用不了幾天就能被氣死,畢竟大明這么多年積累的弊病太多了,幾乎每件事都能讓他氣得七竅生煙。
“愛卿的意思是暫停豹房的營建?”
收回了思緒后,朱厚照淡淡道:“大明乃是天朝上國,朕乃萬邦共尊的天下之主,如今不過修一個園子,你們就推三阻四,難道朕這個皇帝就這么廉價?”
“陛下恕罪。”
聞言,劉健兩人連忙跪倒在地,開口說道:“臣等絕無此意。”
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朱厚照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一時間,一股死寂的壓抑籠罩著整個大殿,壓抑的氣氛讓劉健兩人感覺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起來吧。”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足足過了一刻鐘,朱厚照才淡淡道。
“謝陛下。”
聽到朱厚照的話,兩人頓時如蒙大赦,連忙再次行禮。
“此事就按你們說的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