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在仕途上有許多限制,歷代以來,無論多么有學識的男子,只要做了駙馬,便會失去晉升的機會,一輩子被困在公主府中。
有遠大抱負的男子,絕對不會甘心做駙馬。
沈硯野心勃勃,自也是如此。
倘若她真去求賜婚,他肯定會找借口推脫。
喬楹月打量沈硯的表情,便見他臉上沒有露出半分遲疑,利落的點頭。
“那微臣,便回家準備聘禮去了。”
竟然沒拒絕。
還要準備聘禮。
他不會真要做她的駙馬吧?
這一夜喬楹月失眠了。
到了后半夜便開始反反復復的做夢,夢里有一片荷花池,兩道交織的笑聲回蕩在上空。
她想看清在荷花池上嬉戲的兩人是誰,可眼前卻始終被蒙了一層霧,怎么都看不清。
掙扎著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喬楹月扶著腦袋坐起來,響起昨晚和沈硯在畫舫上的對話。
最后她有些緊張,尋了個借口下了船。
很奇怪,都活了兩世的人了,又不是第一次成親,就算沈硯真要娶她,她也不至于緊張。
自己到底在緊張什么?
便在這時,紅豆急匆匆的進來。
“公主,皇宮來人了,皇上傳您進宮一趟。”
末了緊張的補了一句。
“傳召很急,應當是出了什么大事兒。”
喬楹月立刻起床,麻利的洗漱梳妝,早膳都沒來得及用,便跟隨那傳話的小太監去了皇宮。
小太監將她請到天和殿,她往里走,便瞧見謝燼弦守在珠簾外。
見她進來,謝燼弦面色冷淡的開口:“皇上在里面,公主請。”
她走到珠簾前,卻沒立刻進去,而是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