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喬楹月躺在榻上,卻有些難以安眠。
姬南萱的死和寧烽的癱瘓,都迫在眉睫,她必須阻止這兩件事。
明日得去見一見姬南萱才行。
次日清晨,用過早膳以后,喬楹月便去了姬府。
姬南萱將她請到小廳,派人上了最好的茶點。
見喬楹月面色嚴肅,主動開口:“公主有事兒可直說。”
喬楹月便也直說了。
“本宮找大師算過了,你近來會有一死劫,此劫與水有關。”
姬南萱從不相信這些東西,她記得喬楹月從前也是不信的,還說這些東西只有老人家才會信。
到底是兩人生分太久了,她熟悉的只是記憶里的她,而她,卻早已不是記憶中的人。
即便如今誤會說清了,她們的關系也不可能回到從前。
姬南萱的面色淡了幾分,恭敬的回道:“公主知道的,臣女的水性極其好,倘若這死劫真和水有關,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大師是個騙子。”
對這番回答,喬楹月其實早有預料。
姬南萱的水性好到在水底可以閉氣兩盞茶的時間,這項本領一直是她引以為傲的,她絕對不信自己會被淹死。
可事實就是如此,以水性為傲的她,前世卻死在了水里。
她們生分太久,想要讓她立刻相信她,這不太可能,但喬楹月來之前就想到了應對的法子。
既然當面提醒無用,那就暗中派人跟著她,在她遇險時出手。
念及此,喬楹月并未再多說什么,隨便寒暄了幾句便告辭了。
姬南萱看著喬楹月離開的背影,心情有些煩躁。
她覺得自己剛才的態度太兇了。
不管怎么說,喬楹月都是為了她好。
可話已經出口,已經沒辦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