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回春捋著短短的一茬胡須感嘆:“懷寧公主對平南侯世子真是用情至深啊。”
喬楹月知道廖回春誤會了,這誤會正合她意,便順著對宋鶴柳說道:“如今便來說說自己對莊姨娘病情的看法吧。”
“廖師兄,得罪,”宋鶴柳恭敬的朝廖回春一禮,“依照莊姨娘的診案來看,此乃油盡燈枯之兆,用溫補(bǔ)之法確實是最正常的法子,但這種法子十次有九次救不回來,唯一一次能救回來的,也是那人自己命不該絕。
用猛藥醫(yī)治,確實是兵行險招,但救治的可能幾乎是十成。”
“兵行險招”廖回春面色感慨,“敢用此招必須是對自己的醫(yī)術(shù)絕對自信之人,宋師弟,這可是師父留下的診案?”
宋鶴柳老實點頭:“我的醫(yī)術(shù)不及師父他老人家半分,實在慚愧。”
廖回春臉上露出幾分驕傲:“師父的醫(yī)術(shù),能及半分者已是天才了。”
見兩人已將話說開,喬楹月便順勢問廖回春。
“廖大夫可是認(rèn)可了宋公子的方子?”
廖回春爽快的點頭:“在下認(rèn)可!在下這便親自去一趟侯府,向平南侯世子說明一切,讓他們改用宋公子的方子!”
喬楹月忙制止,“實不相瞞,這件事兒本宮并不希望除了我們幾人之外的人知曉,所以,可否請廖大夫暫且保密?”
廖回春有些意外,但轉(zhuǎn)念又想到了自洽的原因,定是為了給那位世子一個驚喜。
至于他這邊,用正確的方子救人,對他自然是好事,只是這方子是宋師弟拿出來的,他從中邀功,有卑鄙之嫌。
見廖回春欲言又止,看出緣由的宋鶴柳主動開口。
“這方子是師父的,我們同門二人不管誰用,都是得了師父的庇佑。”
眼下之意便是他并不在意這份功勞。
廖回春有些感動。
見這事兒和平解決,喬楹月心情大好,對二人說道:“莊姨娘的病就交給你們二人了,等人救回來了,本宮有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