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站定林酒便收回手,后退了一步。
喬楹月看向屋舍,見窗口透著微光,便上前去,從窗戶縫隙往里瞧。
小小的屋子里除了一張床和一張缺腿的桌子,便再沒有多余的擺設。
榻上靠坐著一個形容枯槁的婦人,香兒拿著碗,小心翼翼往她嘴里喂藥。
然而這藥還沒喂到婦人口中,便被人掀翻了。
“天天喝天天喝!當我們侯府的銀子是大風刮來的嗎?有病就早點死!”
香兒看見湯藥全潑了,急得哭了出來:“侯府早就斷了姨娘的藥錢,這劑藥是我做繡活掙回來的!”
“你是侯府的丫鬟,你的錢還不是侯府的!”
“趙媽媽,我們姨娘是為了夫人才病成這般模樣,夫人難道要忘恩負義嗎?”
“啪!”
香兒的臉歪到一邊,身子摔在了地上,臉上一個紅印子,嘴角有血。
趙媽媽哼了一聲,拿起枕頭捂在了婦人的臉上。
“一個病秧子,早就該死了,繼續活下去只會讓世子寢食難安!”
婦人本就半截身子入土,這會兒被枕頭掩住口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身子抖動兩下就沒了動靜。
趙媽媽眼中閃過惡毒之色。
正在這時,一記手刀劈在了她的后腦上。
趙媽媽白眼一翻,暈厥倒地。
將將站起來的香兒看向屋內忽然多出來的男人,嚇了一跳,卻不忘將婦人臉上的枕頭拿下來。
然后才回頭問:“你,你是誰?”
“來救你們的人。”
發出來的聲音卻是個柔軟的女聲。
香兒往男人身后看去,便見一個衣著整潔的小姑娘從男人身后走出來。
小姑娘眉眼明麗,是難得的傾城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