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魂咩咩抱著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出現(xiàn)在水牢井的上方,他冷冷地俯視著最下面那只脆弱的影子。
一桶冰涼的水澆了下去,涼夜從頭到腳濕了個徹底。
他眼皮未抬,淡淡吩咐兩個手下打開井蓋,鐵鏈在井中緩緩拽動,肩胛骨被鎖頭生生貫穿的涼夜,毫無生氣地晃悠著,像一塊被隨意丟棄的破布被硬生生拉了上來。
懷里的小狐貍緊緊扒著他的衣服,呲著牙尖狠狠兇著魂咩咩。
“送去我的房間還有不用太溫柔。”
下屬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只聽這句,無需在問都知道是何用意,頂頭上司慣喜歡折磨這個老對頭,自然不希望他好得太快。
兩個手下如臨圣令,立馬開動,拿起墻上琳瑯滿目的刑具,一人打斷了涼夜的一條腿,另一人折斷了他一只胳膊,最后戳瞎了他一只眼。
涼夜全程如一只無知無覺的傀儡,無法反抗,血水浸著臟污沾滿全身,鮮紅的液體滴滴嗒嗒地流向地面。
他們生拉硬拽地扯著那具身體,扔進了魂咩咩的房間。
魂咩咩抓起涼夜安置到床上,喂了一粒黑色的藥丸。
十分鐘后。
涼夜慘白的指尖微微顫動,視線復蘇緩緩看向十幾歲少年模樣的死對頭,“你”踏馬
“啪——”
“讓你說話了嗎?”魂咩咩用了十成力氣,一巴掌甩到?jīng)鲆鼓樕希瑳鲆刮嬷鄣淖竽槪纱笱劬λ浪镭嘀锟準住?/p>
魂咩咩打開房間的隔音系統(tǒng),半透明的屏障開啟后,才示意涼夜說話。
涼夜:“你踏馬真下死手啊!”
“不是你說戲演得真,才能讓人信服嗎?”
涼夜抬起胳膊,小臂不受控地晃來晃去,“演你懂不懂什么意思?”他又愰了愰斷了的腿,還有身后的貫穿傷,“嗯?你怎么不直接弄死我呢?”
魂咩咩摸摸懷里受驚的小兔子,眼里不卑不亢。
活該!
應該把他中間那條腿也打斷。
上次也是演戲,這只騷狐貍可是一點都沒留情,他肋骨斷了六根,雙腳粉碎性骨折,最可氣的是這個逼把他手筋挑斷了,害得他那一個月吃飯都是用的腳!
事后,他也是那么問的,不是演戲嗎?
騷狐貍說演得真,才能有人信!
放他那個無骨玲瓏月光冒煙電纜屁,演戲還用鐵夾子夾胸肌在通電嗎?但不得不說,后來胸肌變大了,也更彈了。
見他快要斷氣了,魂咩咩連忙把那只療愈的狐貍遞給對方。
涼夜擺了擺手,把二涼推到一邊,火紅的眸子漾起狡黠的光,心里的算盤珠子噼里啪啦的響。
這副可憐巴巴的短命相更適合去見他的向?qū)〗隳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