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沉玉好奇地問。
“是三爺吩咐小的送兩個護院來莊子上的,三爺說了,以后莊子上的安危,就交給他們了。”
沉玉聞言便看向了兩個護衛。
只見兩人腰間都配了短刀,魁梧的身材一看便知是練家子,雙雙往院門口那么一站,確實能讓人安心不少。
“三爺今兒是上朝了嗎?”沉玉問。
誰知同喜卻“啊”了一聲,而后才清了清嗓子道,“是,三爺一早就進宮了。”
沉玉看著同喜,只覺他目光閃躲,似有些心虛地不敢正視自己。
她于是緩步上前,那柔和中又帶著犀利的目光讓同喜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一早進宮嗎?昨兒他和我說今兒是休沐的呀?”沉玉假意套同喜的話。
同喜一聽,果然愣了愣,“三爺他小的也記不清了。”
沉玉看了看同喜飄忽的眼神和捏著腰間佩帶的手,嘆氣道,“你若要瞞,就瞞結實了,否則一會兒我跟著你回侯府,就讓三爺治你個扯謊的罪,家法伺候。”
“縣主!”同喜哭喪著臉,差一點兒就要給沉玉跪下了,“您您就別問了吧。”
“三爺出事兒了?”沉玉見狀,一顆心立刻懸在了嗓子眼兒。
但同喜卻搖了搖頭道,“不是三爺三爺好好的。”
“那是”沉玉本還在琢磨,忽然腦海中一個激靈閃過,抓著同喜就問,“難道是老夫人?”
同喜一聽,立刻垂頭喪氣道,“您這樣太聰明了,小的怎么瞞得過啊!”
可沉玉聞言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連聲問道,“老夫人怎么了?”
“老祖宗這兩日身子有些不適,請了大夫也開了藥,但三爺今兒不放心,所以早朝也沒去。”
同喜眼見瞞不住,索性就知無不言了。
沉玉一聽,轉了身就準備進屋,誰知卻在廊下與阮氏撞個正著。
“娘。”沉玉腳步緩了下來。
“聽說侯府來人了?”阮氏是得了薛姨娘的傳報出來迎人的。
沉玉點了點頭,一邊把同喜和兩個護衛指給阮氏看,一邊又直言了老夫人生病的事。
“病了?”阮氏一聽也皺了眉,緊張道,“是不是被溫氏的事鬧的?”
沉玉也犯愁,“不知道,但我想著應該要去看看的。”
阮氏立刻附和道,“肯定要去的,老夫人待你如此親厚,眼下她身子抱恙,你理當侍奉榻前的。”
“可莊子上”
一邊是恩情,一邊是親情,沉玉頓時覺得左右為難。
“小姐放心去吧。”跟在阮氏身后的薛姨娘適時上前,柔聲寬慰沉玉道,“莊子上人手足夠了,太太這兒我們都會照顧好的。”
沉玉這才眉目舒展地點了點頭,“那我進去和舅舅、舅母告個別,就跟著同喜的馬車回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