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沉玉問。
姜道隱聳了聳肩,“我不知道,但我想著這事兒或許很重要,就讓天祿轉(zhuǎn)告你一聲。”
“那這兩天醫(yī)下來,你看她還有得治嗎?”沉玉又問。
姜道隱很直接地?fù)u了頭,“她這種樣子,大概是沒什么盼頭的,你別抱太大的希望,就算是天天灌藥,也未必能灌清醒。”
兩人正說著,就見牛二嬸突然翻身下了貴妃榻,赤著腳跑上了前,然后一把抓住了沉玉的雙臂,湊近了以后上上下下地看著。
站在門口的小刀見了,沖過來想要把人拉開,卻見沉玉飛快地對他搖了搖頭。
小刀止步,只聽沉玉冷靜地問牛二嬸,“嬸子,你是不是認(rèn)得我?”
牛二嬸瞇著渾濁的雙眸,搖頭晃腦道,“你是誰?是誰呢”
“我是”沉玉想了想,忽然,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我是貞姐兒啊,宋宜貞。”
牛二嬸一聽這個名字,頓時如見了鬼一般連連后退。
“你是大小姐,大小姐來了,你你是不是來問太太的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嬸子知道什么?”
沉玉壓低了聲音,又步步逼近。
“我我不知道,太太對我恩重如山啊,我我不敢說,我怕死,我不能說,她會弄死我的。”
“誰會弄死你?”沉玉問,“嬸子別怕,如今這府里的人都聽我的,我護(hù)著你!”
可牛二嬸卻死死地拽著拖在地上的被角,拼了命地?fù)u頭。
“不行,我對不起太太,我看到她下藥了,太太本來就病了,我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