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耳邊全是許稟承混亂的呼吸聲,但沉玉依然能聽見手上麻繩一寸一寸被磨斷的“啪嚓”聲。
就在許稟承瘋狂地扣住她的后頸,想把她往自己胯下壓的時(shí)候,沉玉只覺雙手驟然一松
“許公子。”她忽然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喊了許稟承一聲,“我想告訴你”
“什么?”許稟承愣了片刻,手中力道隨之松了松。
就是現(xiàn)在!
沉玉在心中默念,突然猛地發(fā)力!
麻繩崩開的瞬間,她又用頭狠狠地往許稟承的下顎撞去。
許稟承本還張著嘴,被沉玉這樣一頂,牙齒直接磕破了唇皮,疼得他頓時(shí)往后倒去。
可沉玉根本不敢松懈半分,馬上一不作二不休,握著剪子就往許稟承的大腿上戳。
柴房里立刻響起了許稟承聲嘶力竭的痛呼。
沉玉只見許稟承死死地捂著大腿,那剪子還扎在他的腿肉上,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溢出,浸透了灰袍,又洇入了黑漆漆的泥磚地中。
眼見院門近在咫尺,沉玉立刻站起身就要跑。
可許稟承就倒在柴房門口,看見沉玉起了身,他竟突然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猙獰地?fù)淞诉^來。
沉玉的腳踝頓時(shí)被他死死拽住,拉扯之下,她竟沒法完全掙脫許稟承的鉗制。
“你這個(gè)賤人!”
許稟承冷笑著爬到了沉玉的腳邊,仰起頭看著她,那癲狂的表情似要將她拽入阿鼻地獄的鬼侍,勢在必得。
沉玉一邊拖著腳,一邊慌亂地看向四周,想找找有沒有什么別的東西,可以助她脫離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