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算是睡得不好,還是睡得好。
若說睡得不好,她確實一覺睡到天光亮,醒來以后只覺神清氣爽的,昨兒那么大的風(fēng)雨聲,她愣是一點兒都沒聽見。
但若說睡得好,她卻是做了一夜的夢,夢里,榻上,她和裴肅云雨不歇,春解鴛鴦。
沉玉頓時雙頰通紅,轉(zhuǎn)了身重新?lián)溥M(jìn)了被褥中,只覺得渾身滾燙,心口都在微微發(fā)顫。
忽然,她又猛地直起了腰身,抓著被衾挨個地聞,然后又扭頭問青蘅,“裴三爺上次留下來的香瓶呢?”
青蘅剛絞好了帕子遞給沉玉,聞言便道,“按照小姐的吩咐,放在柜子里了呀。”
“你去拿來?!背劣窈傻厮南路矗挥X蹊蹺。
那香瓶自收好以后她就再也沒有拿出來了,過了這么些日子,按說之前染的香味早該散了,怎么這會兒床榻上又有了明顯的氣味?
青蘅依言,取了香瓶遞給沉玉。
沉玉湊近聞了聞,瓶塞封得好好,半點兒氣味都沒有泄出來。
“昨兒我屋里有人來過?”沉玉抬頭問青蘅。
青蘅一愣,也被問蒙了,眨了眨眼反問道,“誰來過?”
沉玉也覺得自己這話問得荒唐,轉(zhuǎn)念便心生煩躁地把香瓶往青蘅手里一塞,然后掀開被褥就下了床。
“沒事沒事,我是睡糊涂了,隨口問的?!?/p>
青蘅見她臉色忽然就不好了,也不敢多問,收好香瓶以后就把沉玉引到了窗邊,伺候她洗漱。
沉玉心里堵著氣,想看看窗外的芭蕉葉換換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