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爺是不滿意我咯?”
見此狀,陸婉婉索性也把話給挑明了,“不滿意,卻要來東禪寺走這一遭,是因為磨不過老夫人吧?”
“一半一半吧。”裴肅笑了笑,單手托腮往沉玉坐的這一側(cè)微微一倒,也不裝了。
“就上個月,陸編修跟著護軍去北域巡視,回來遞的折子里可沒少寫邊關(guān)將士驕橫跋扈。”
裴肅指尖輕叩茶案,震得茶盞叮當(dāng)作響,“所以我以為,陸家是覺得兵部‘武夫’們根本配不上你們這些書香門第的千金。”
裴肅特意將“武夫”兩個字咬得重重的,其意不言而喻。
窗外竹影婆娑,在陸婉婉臉上投下細碎的光影。
忽然,她也將茶盞往案上重重一擱,翡翠鐲子撞出清脆的聲響。
“那么三爺今日是來興師問罪的?”
她眼底泛起寒光,將片刻前的溫婉模樣褪得干干凈凈。
“可是我兄長奉皇命監(jiān)察軍務(wù),難道還要看兵部的臉色行事?”
沉玉緩緩蹙眉,心中想的是不管這位陸家千金的真實性子到底如何,但今兒這相看,八成是又黃了。
裴肅忽然咋舌搖頭,滿眼算計之色。
“陸編修監(jiān)察軍務(wù)當(dāng)然是本職所在,不過我就是好奇,你們兄妹之間有沒有秘密?”
他說著,又從袖中取出一個物件,擱置在案。
陸婉婉和沉玉同時傾身看去,只見桌上放著一枚麒麟令牌。
沉玉不認得此物,但陸婉婉卻臉色驟變。
“看樣子,陸姑娘認得這東西?”